“府試比縣試難許多,縱使有人提早交卷,也多是要到未時。”
趙通判心里覺得二公子太高看陳硯了。
不過一個黃口小兒,哪里有翻天的本領。
二公子手一頓,將杯子放下,這才道:“無論他是否答完,答卷也該毀了。”
趙通判連聲答應下來,心里暗想這高二公子還是多此一舉。
……
陳硯回到馬車上時,其他考生已盡數坐好。
有早上那一出,他一來就受到全車人的注視。
陳硯從容地坐到周既白為他留好的位子上,隨著馬車搖搖晃晃回到客棧。
楊夫子帶著那女子坐在大堂。
他本意是想找掌柜要間柴房,將這女子關進去,正是府試時,就連柴房都住滿了人,楊夫子又不能單獨將女子帶回自己房間,只能在大堂坐著。
這客棧人來人往,瞧見如此美艷的女子坐在堂屋中,自是要多看幾眼,再一詢問,原來是惡意攀扯神童陳硯。
如今住在客棧的除了赴考的士子和送考的家人外,就沒其他人。
這些人深知士子的名聲何等重要,自古風流韻事傳播最快,一旦沾上,有嘴也說不清。
這女子如此行事,是要毀了讀書人的前程。
一家供出一個讀書人何等不易,若是真被一個窯姐憑空污蔑給毀了,他們就是殺了這窯姐都不足以泄憤。
同仇敵愾之下,對那女子除了鄙夷,更多了幾分厭惡。
便是窯姐,也是未曾受過如此屈辱,悲憤之下,竟整整哭了一天,心里更是悔恨交加。
等陳硯問她為何污蔑他時,那女子悲憤道:“你將我送官吧!”
陳硯笑了:“怕是我前腳將你送官,后腳你就被人救出去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