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直都無恥?”
“我搶來的錢,憑什么發給他們?”
“他們的是他們的,我的是我的,再好的人,賬也得算清楚。”
“不過……”
他手指摸向了腰間的錢袋子,感慨道:
“那些個匪徒是真他娘的有錢。”
他腰間的袋子不大,但很沉。
因為里面的并非是什么碎銀錢,而是實實在在的黃金。
這袋子里的金子若是遇見識貨的老板,那可真是能出個好價錢。
路上,荒原漸漸穿成了戈壁。
進入這里之前,王賢讓眾人將酒壺里的酒全部喝完,全部換成了薩溥河的河水。
“戈壁里的赤草,馬兒吃得,人吃不得。”
“薩溥河不通那個地方,人在里面找不到水,迷失了方向就算是四境的高手也會死。”
“之前我們有個商隊的護鏢人不信邪,路上渴得不行,我叫他忍忍,他非得去跟馬搶草吃,吃完沒過多久就開始上吐下瀉。”
“我說人是人,馬是馬,他說他三境,我說四境來了也吃不得,他笑我無知,結果您猜怎么著?路上他吐得缺水,頭痛欲裂,沒了半條命,迷迷糊糊一個勁兒地拽著我,求我救救他。”
“若不是當時快出去了,他真得死在這片戈壁里。”
王賢沒有駭人聽聞,修行者也是人,缺水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件致命的事。
四人入了戈壁,沒過多久便有烏泱泱的大批人馬追到了這里,那些人身上紋有單于氏族的特殊紋身,為首的那人下馬查看了一番,又望向了戈壁,冷冽的目光帶著殺氣。
“去通知單于蜚,走商道。”
“看馬糞的份量,他們該是只有三到四人,在明知道單于氏族要圍追堵截的情況下,他們依舊決定要去藍河公國,看來這些人……很可能跟拓跋仲有關,甚至很可能就是拓跋仲派去藍河公國通風報信的。”
“有意思,齊國難道真的要準備跟拓跋氏族合作?”
“兩方人這么多年的死仇……呵。”
這人皮笑肉不笑,看著尤其}人。
身后的一名身材窈窕卻極具力量感的獸裙女人微微歪頭,聲音有一種沙沙的磁性:
“大人不覺得拓跋氏族的人這次行動很蹊蹺么?”
“三大氏族的合約是他們提出的,以往相守了數百年,大家從來沒有違背過,而這一次,他們卻冒著這樣的風險自己違背了自己提出的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