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雙臂對其戰斗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此番他眼見著聞潮生馬上就要被處死,心頭的恨意總算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宣泄口,卻不曾想在最關鍵的時候,崔聞忽然收回了那柄奪命的刀,他怎能接受?
柳稚島發聲后,數百道目光倏然聚集向了崔聞的手中那封信。
他們看不出來么?
怎么可能。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崔聞前后態度的轉變與這封信有著莫大關聯,只不過他們沒有像柳稚島這般膽大,當面對著臺上的明玉堂長老問出來。
被這些目光凝視,崔聞非但沒有絲毫心虛,反而眸中出現了些許怒意,冷冷與人群中的柳稚島對視。
“老夫已經說過了,之所以臨時做出這個決定,不過是因為明玉堂要為書院的每一位學生負責,不可隨意殺生,與這封信有何干系?”
“再者,這封信既然是寄給老夫的,里面的內容自然與老夫有關,怎么,難道老夫日后收到的任何信件,都得與你知會一聲,先交予你過目一番?”
被崔聞這幾乎帶著殺氣的責問一問,柳稚島怨念覆蓋的內心瞬間清醒了許多,他像是老鼠見了貓,即刻低頭躬身,咬牙道:
“學生……一時沖動,還望長老莫要怪罪!”
當然,他嘴上這般說,心里的怨念卻是愈大,甚至已經計劃著月末便寄一封家書回去,讓家中的長輩們好好敲打一下崔家的人。
崔聞怒而拂袖,冷哼一聲,命令監執押送聞潮生回去碧水籠,如此一場明玉堂前的鬧劇便就此作罷,眾人也在切切唏噓聲中快速散去……
遠處,王鹿與高敏站在一起,面色異然。
“聞師弟還真是命大,也不知道崔長老收到的信件究竟寫了什么,居然讓他回心轉意了……”
高敏沒他那般關心聞潮生的生死,想問題時腦子自然也清醒幾分。
“不知道,但這件事必然與徐師兄有關。”
王鹿一怔,偏頭訝然:
“徐師兄?可……”
高敏:
“他說是不救,最后一定還是想了點辦法,至于辦法究竟是什么,估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總之,聞潮生方才那般情況都未死,那大概率用不了多久就會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