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師弟在開什么玩笑?”
聞潮生道:
“難道我說我獨戰鄒枸三人并將他們全都殺掉,會更可信么?”
王鹿認真道:
“當然會更可信,畢竟……”
他用目光掃了掃遠處那幾只被聞潮生剁下來的手臂,這些手臂還沒有開始腐爛,被聞潮生扔在了巖壁下一角。
聞潮生笑著說道:
“你看,這不就是威懾?”
“一開始我說三位先生皆是死于我手,誰會信呢?”
“但現在,你們都信了。”
“所以,如果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想要進來找我,是不是得先掂量掂量自己?”
王鹿仍對聞潮生充斥著濃郁的好奇,甚至因為聞潮生與程峰,他也開始對苦海縣這等偏遠邊陲之地感興趣了。
有了前車之鑒,今日一整日除了清晨有人穿過了云霧站在極遠處看了他一眼外,聞潮生再沒有遇到任何人進來為鄒枸三人復仇,安心地在那棵不知名樹下打了一天坐。
他在墻壁上留下的淡淡血漬被這場疾風勁雨洗得一干二凈,反倒是對面的徐一知,不知是因為通幽境強者的鮮血與正常人有什么不同,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他寫在墻壁上的血字半分未褪,甚至因為雨霧的點綴,讓那些血字透露出濃郁的怨念。
聞潮生盯著面壁而坐的徐一知,心里想著,換作任何一個人勤勤懇懇苦修三年,卻被從天而降的一名天賦怪僅用了五日便擊敗,估計都很難接受,對方這副模樣,該是被困住了,有了心魔。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