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呂先生,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聞潮生對著呂知命擺手,后者卻笑罵道:
“不是給你的,你小子倒是想得美。”
聞潮生一怔,隨后也跟著笑了起來,他接過呂知命遞來的金葉,問道:
“先生想要給誰?”
呂知命揮揮手道:
“我懶得去縣衙了,不順路,你幫我將這片金葉兒交給淳穹,勞煩他將這兩間宅子為我留著。”
聞潮生收起了金葉,點頭道:
“沒問題,正巧我最近也有事情要同他細講。”
他罷,見著呂知命看他的眼神仍舊帶著笑意,有些不明所以,聽呂知命又說道:
“潮生,我家柴房有很多柴,那些是你劈的,我用不完,也沒來得及賣,怎么處理你自己決定,若是天再冷些,你們受不住,也可以去我們家中住,我跟夫人留了兩床厚的被褥供你們換洗……”
呂知命有條不紊地交代了許多事,關于生活方面的點點滴滴,唯獨修行,他半字不提。
二人之間似乎有著某種默契,即便內心關于修行,尤其是劍道方面還有著諸多疑惑,但聞潮生并未開口,就這樣,當呂知命交待完了所有的事情后,他便坐在了馬夫的位置,拿起了趕馬的鞭子。
院中,狗爺今日似乎也有所感應,沒有大清早就往那座荒丘處跑,它靜靜站立在聞潮生的身后右側方,后半邊身子被竹墻遮掩,只有那雙漆黑幽深的雙瞳,一直凝視著馬車上的呂知命。
它的主人范有為出事之后,一直都是呂知命在喂養它,黑狗雖然沒將呂知命當作自己的主人,但今日它的注視,也傾注了如潭水一般深邃的不舍。
阿水說的一點兒沒錯,這條黑狗其實什么都知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