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部落幾人下意識地低頭對比,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事實勝于雄辯,觸手可及的差距,讓他們無法反駁。
天部落的技藝,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但他們依舊強撐著姿態,大薩滿渾濁的眼睛死死盯住余梟:
“即便如此,你們天部落如此強大,卻派你來我華胥,究竟有何企圖?”
余梟臉上的最后一絲笑意斂去。
他頓了頓,目光陡然變得銳利,如同盯住獵物的鷹隼,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奉勸各位,收起你們的敵意和囚籠般的看管。
我們天部落,崇尚交易,珍視朋友,但更信奉一個至高無上的原則——”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歷經血火淬煉的鐵血味道,瞬間充斥整個石屋,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
“敢犯天部落者,雖遠必誅!”
冰冷的殺意伴隨著這句話彌漫開來,石屋內的溫度仿佛驟降。
余梟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被震懾住的華胥部落眾人,給出了最后的警告:
“你們今日扣押我們,就是在玩火。”
余梟的目光掃過華胥凰精致的臉龐,華胥云深邃的眼眸,華胥厲緊握的拳頭。
最后定格在虛空,仿佛透過石壁看到了那位他無比信賴的首領。
“我們首領林天,一定會來。不是請求,不是談判,而是……降臨。”
“等到他親自站在這里的時候,”
余梟的聲音冰冷下來,
“你們付出的代價,將遠不是現在釋放我們、奉上友誼所能比擬的了。”
“是成為天部落的朋友,共享文明與強大。”
他緩緩問道,聲音帶著最后的通牒意味。
“還是成為敵人,被徹底碾碎?諸位……好自為之。”
石屋內,一片死寂。
只有火把燃燒的噼啪聲,以及華胥凰微微加速的心跳聲。
余梟那“雖遠必誅”的警告,如同最寒冷的冰錐,刺入了她們因危機而緊繃的神經。
玩火?
族長華胥凰:“這些人……嚴加看管!在弄清南方那股勢力的意圖之前,他們不能死,也不能放。”
她意識到,這些人可能是重要的人質或談判籌碼。
石屋厚重的木門被重新關上,將外界的光線與聲音隔絕。
方才與華胥部落高層的對峙仿佛還殘留著冰冷的鐵銹味,但余梟幾人臉上非但沒有懼色,反而因為那個名字的響起,眼中燃起了灼熱的光芒。
“他們走了。”
一個年輕族人壓低聲音,難掩興奮,
“余梟頭領,你剛才說……是首領親自來了?”
“肯定沒錯!”
另一個接口道,拳頭不自覺攥緊,
“南面的動靜,除了首領,誰還能弄出來?
他一定是知道我們被扣下了!”
屋內壓抑的氣氛瞬間被一種狂熱的信念沖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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