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凰帶著三位長老親自前來,她想親耳聽聽,這些被困的“獵物”,還能說出什么。
石門打開,華胥凰當先走入,四位風采各異的絕色女子頓時讓石室都亮堂了幾分。
余梟站起身,他臉上沒有囚徒的頹喪,反而目光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審視。
他目光掃過四位女子,尤其是在年輕族長華胥凰臉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隨即恢復淡然。
“看來,各位終于愿意認真考慮我們的來意了。”
余梟開口,聲音沉穩。
華胥凰清脆而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說出你們真正的目的,以及,南面山林里那些男人,與你們的關系。”
石屋內,火光跳躍,將余梟臉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聽著華胥凰那隱含質疑的話語,嘴角輕輕一扯,勾勒出一抹奇異的弧度。
那笑容里沒有絲毫討好與謙卑。
只有一種深植于骨髓、源自背后那個名字的絕對自信。
“我們的目的,從未改變。”
余梟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交易,友好。至于南面山林的動靜……”
他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華胥凰和幾位長老驚疑不定的臉。
語氣帶著一種與有榮焉的篤定:“如果我猜得沒錯,是我們首領,林天,親自來了。”
提到“林天”這個名字時,余梟的眼中不受控制地迸發出一抹熾熱的光彩。
那是一種近乎信仰的崇拜,與他年長于林天的事實形成了奇異的反差。
他的思緒瞬間飄回了一年前——
那時,他們還是一個瀕臨滅絕的小聯盟,與揚罡、狼烈他們一起,拖著被食人族追殺得筋疲力盡的族人,如同喪家之犬般到天部落求助,奢望的不過是暫時的合作或庇護。
他還記得初見林天時的場景,那個年輕人看起來并不算格外魁梧,眼神卻清亮得驚人,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妄。
林天當時只對他們,也對所有惶惶不安的流亡族人說了一句話:“凡入我天部落者,必有食,必有居。”
就是這簡簡單單的八個字,聽起來更像是一個難以實現的夢想。
可就是這八個字,像有著神奇的魔力,讓那些絕望的族人眼中重新燃起了火光。
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全都選擇了留下,投靠了這個名為“天”的部落。
為什么?
因為“必有食”!
在那個朝不保夕的年代,一口吃的就是命!
天部落真的做到了,他們拿出了寶貴的存糧,哪怕當時每個人分到的并不多,但那就是希望!
而現在呢?
余梟內心涌起一股巨大的自豪和感慨。
何止是“必有食”?
在天部落,在林的帶領下,他們早已實現了“吃不完的食物”!
開墾農田,馴養牲畜,建造糧倉……
這些都是林天帶來的神跡!
華胥凰與大薩滿交換了一個眼神,幾位長老臉上也寫滿了“不可能”。
華胥凰聲音清冷:“吃不完的食物?余梟首領,大話誰都會說。”
余梟聞,不氣不惱,反而笑了。
他猛地伸出手,指向華胥凰身上那件略顯粗糙的麻布衣服,又扯了扯自己身上那件質地細密、柔軟光潔的同款麻衣:
“由不得你們不信!
你們看看,你們身上穿的,與我們身上穿的,都是麻做的。
為何我們的如此精細舒適,你們的卻像捆綁的麻繩,粗糙難看,穿著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