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離馬車遠一些。”
謝兆廷搓著手,朝兩人陪著笑,
“那什么,我答應過不上馬車去,但你們能不能進馬車里面去看一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或者是,需不需要我們燒點熱水之類的?”
他可就一個寶貝女兒了,可千萬不能出什么意外啊。
謝墨歡冷冷地看著他,“看什么看,讓你離遠一點,你就離遠一點,你若不信我三嫂,大可不必把人帶過來。
你若選擇相信我三嫂,就別在這里逼逼賴賴的,你別忘了,我三嫂可是說過了,你要是敢靠近馬車,她就把謝墨荷從馬車上扔下來!”
謝兆廷張了張嘴,對于謝墨歡的態度有些不滿,可想起自家女兒這會兒還徘徊在生死的邊緣,謝兆廷咬了咬牙,擺擺手,
“罷了罷了,不問就不問,這么兇做什么。”
反正紀云舒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答應救他女兒,總不可能把他女兒給弄死。
馬車里,紀云舒已經開始動手,給謝墨荷處理傷口了。
她先從空間里弄了些靈泉水,將謝墨荷傷口周圍清洗干凈。
冰冰涼涼的水倒在身上,謝墨荷冷的渾身發抖,昨天晚上逃命的時候,她身上已經全打濕了,今天又匆匆忙忙的出去找吃的,根本來不及換衣服,整個人本來就凍的不行了,又失血過多,
冷水從自己身上澆下來的時候,他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她覺得自己似乎身處在一個冰窖里,一點知覺都沒有。
只能隱約感覺到,紀云舒拿著東西在自己的傷口上戳。
她感覺一股冰冰涼涼的液體順著自己的手臂,一直一直流遍自己的全身。
可眼睛被蒙著,她什么都看不見,也不知道東西究竟是什么。
沒過多久,她就感覺眼皮越來越沉,又堅持了一會兒,終是忍不住,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馬車里徹底安靜了下來。
紀云舒撇了撇唇,手上動作不停。
這人終于暈過去了,她剛剛故意放慢速度,就是等著她暈過去。
聒噪得很,還一直動來動去的,麻煩死了,暈了正好。
她剛剛故意沒有給解墨荷注射麻藥,就是想給她一點教訓,如今人已經暈過去,她倒也省事兒了,
她拿起一旁的鑷子,將膀上結痂的地方一一挑開,這些結痂的傷口里面有很多臟污和泥巴,得把這些東西給清理出來,不然就這樣上藥包扎,很容易感染。
謝墨荷肩上的皮膚有很多都已經結痂了,也止住了血,被她這么一挑,傷口頓時又開始嘩嘩嘩的冒血出來,幸好她已經開始給謝墨荷注射血漿了。
血液這么一進一出,保持平衡,倒也不至于讓謝墨荷失血過多而死。
不多時,傷口就已經全部清理干凈,皮肉翻飛,看著有些惡心。
紀云舒面不改色,再次用靈泉水給謝墨荷清洗了一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