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穎達抱著膀子笑瞇瞇道:“陛下,詩魁不是臣定下的,是顏老定下的,您問他好了。”
顏思魯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面對李二的質問,他苦笑道:“陛下,這首白梅是第二輪的參賽詩,這首破陣子才是決賽詩,但這首破陣子,也不能叫詩啊。”
李二氣的手抖了抖,大聲嚷嚷道:“就算不是詩,那也是一首能流傳千古的名作,你再看看這個孟方然的天闊,寫的什么玩意兒?”
“顏老,您不會是老糊涂了吧?”
顏思魯尷尬的老臉一紅,身體也被氣的有些發抖。
以往,李二都對自己恭敬有加,但是今天,卻突然罵了自己一句老糊涂,讓他心情很不好。
偏偏孔穎達卻在此時落井下石。
孔穎達語氣平淡道:“顏老說,他是個瞎子,顏家嫡女不會看上一個瞎子,所以就和微臣商量將詩魁另選他人,臣又豈能駁了顏老的意思,索性就依著顏老的決定。”
李二的臉色很難看,想發怒,但又覺得不妥。
一是顏家的地位高,二是顏思魯的地位高,三是顏思魯的年齡也高,真要被自己氣出個好歹來,恐怕天下士子都會指責自己。
李二硬生生將火氣給壓了下去。
但這并不妨礙李二陰陽怪氣:“好啊,真好,一個儒門大族,以君子之風立家,顏氏家訓被世人所尊崇,必將流傳千古,可卻容不下一個瞎子,呵呵。”
李二說完,將慶修的詩作收集起來后,含笑道:“既然顏老看不上一個瞎子的作品,那朕就把這些礙眼之物收走了。”
李二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臨行前還面帶冷笑說了一句:“顏家嫡女身份尊貴,比朕的公主身份還要尊貴,慶先生這位魏王殿下的老師都看不上眼,真不知道天下還有誰能配得上顏家嫡女。”
望著幾人的背影,顏思魯眼睛瞪的大大的。
霍的一下起身。
“他是魏王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