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人呢?”
“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自然該剜眼。”
“至于那手,剁了。”
福祿頓了頓,又說:“給人扔京城去。做干凈點。”
爺留著這人,還有用呢。
“是。”
秦湘玉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還是昏暗稠厚得很,她方才要叫丁香點燈,就想起她還未回來,正準備掀了帷帳透些光。就見秦執坐在床頭神色莫辨的看著她。
這又是發了哪門子瘋。
秦執莫名的一笑,那笑意中帶著點血腥的詭異。
莫名的,秦湘玉心頭一跳,原本黏糊糊的腦子也清醒過來:“您幾時來的?坐了多久了?怎的也不叫人?”
秦執一不發。
這越發令人膽顫心驚。
秦湘玉想要起身掌燈逃離這種奇怪的氛圍。
卻猛的被他攥住了手。
力道大的痛到她近乎逼出淚珠。
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說的極重:“回京之后,做了什么?可有什么想同爺說的?”
“早前你說爺給你扣帽子。”
他頓了頓,道:“如今,爺給你機會。你來說。”
“尤其是你二表哥秦席玉。”
“一字一句,分毫不差。”
“若是少了,表妹,你是知道爺手段的。”
秦湘玉看著他冷沉的眼,凜冽的氣場。
來了,終于來了。
早前那些埋下的禍根,揭過不談的事情,總歸是要到明面上的。
現在他提出來,也好過她心上始終懸著一根繩。
秦湘玉從他手中抽回手,緩緩地坐了回去。
她要他說,她便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