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輩子。
折了骨,斷了翅,跪在人身前,伏在人身下。
她不愿。
也許糊涂一輩子也就過了。
誰不是這般過的。
誰不需要忍,需要讓。
可她。
糊涂不了。
忍可以忍,用犧牲去成全。
可,忍只能忍能忍的,那些不能忍的,要怎么忍?
秦執笑了一聲,倒也沒說話。
只握著她的手揉捏。
倒也不是很過分,秦湘玉怕她抵抗會讓秦執得寸進尺,索性就忍了。
但凡沒有設涉及底線。
她盡量不去以卵擊石。
過了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
許久沒有出村子,一出來,秦湘玉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站在馬車上頓了頓,看著下面的丁香,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她心中,萬般想念。
可正是停頓的這一刻。
讓丁香不敢上前。
主仆兩人顯得疏遠了不少。
秦湘玉也正是這段時間想明白。
她該離丁香遠遠的,方才,正好。
丁香走了過來,想要扶她。
卻見秦執站在車轅下,朝她微微頷首:“過來。”
秦湘玉走了過去,手搭在她的腰肢上,微微一用力。
她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
下一瞬。
就雙腳凌空。
秦執半抱著她。
溫熱的鼻息就落在她的耳側:“難得這么聽話。”
說完,他就把她放了下來。
兩人進了屋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