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嵐因為前幾天的那些傳聞,被迫老實了一段時間。
在許氏做著枯燥乏味的工作。
她從畢業后就沒工作過,雖說小時候窮,但如今也算是富過來了,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如今到這邊上班,久了自然有些煩悶。
哪怕從未正常上下班打過卡,也還是覺得煩悶。
因為她在國外這些年并沒有好好學習,什么金融管理,沒認真看過。
除了享受最基本的有錢生活,喝酒購物做保養,就是涉足一些曾經沒涉足過的有錢人樂趣。
有錢,有權,和從前是根本不一樣的。
她甚至在國外偶遇過一次高中同學。
對方根本沒認出來她,還是她先叫出對方的名字,對方才看了她好一會兒,震驚得叫住她的名字。
那個錯愕的眼神,那個驚訝的感覺,還有對她現在模樣的驚艷,是藏不住的——
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感覺。
虛榮心得到無限的滿足。
可如今……
許嵐接到了許老夫人的電話,說要她中午回去吃飯。
許妍有點不想見她,她厭煩于從許老夫人那感受到自己不被愛的感覺,她們之間根本不像母女的角色,倒像是老師和學生。
一個嚴肅教導希望好好學,另一個說話前時常要看臉色。
但許老夫人的助理來說,項易霖也會回來。
許嵐放下手機,走出辦公室,去了樓上。
項易霖不在總裁辦。
她本以為來到這里,可以和哥時常見面,沒想到項易霖經常不在,更多的時間是去各個地方開會工作。
她想了想,還是去給老夫人回復了一個好。
中午,許嵐提前回去換了身衣服。原本打算挑那件艷麗的紅裙,可不知怎的,手一偏,看中了旁邊那一件淡灰色的大衣。
很淺很淡,很俗氣的顏色。
許嵐視線在大衣上流連幾秒,最后挑了這件大衣。
回到老宅,剛進門,卻只見到了許老夫人。
媽,我哥他……
許老夫人臉色不大好,坐吧。
找了項易霖幾次,他竟然連來都不來一趟,次次推掉。
他忙,回不來就算了。許老夫人淡道,本來也沒別的事,婚期既然定了,差不多也該到時候公開。時間緊迫,但該有的東西不能少,下午去選件婚紗。
原來是因為這個。
發生了那樣的事,許嵐甚至以為結不了婚了。
她心底的欣喜多了些,彎了彎唇,真心實意地道了句,好的媽。
對了。許老夫人突然冷不丁問了一句,你怎么總叫易霖哥。
許嵐微頓:易霖哥不是比我大一些,當初總叫易霖哥太生疏,所以,就只叫了個哥。
許老夫人淡頷首,知道了,你先走吧。
許嵐走后,許老夫人又給項易霖打去了電話。
對面是陳政接的。
慣常推脫的詞,老夫人,先生正在忙……
不用讓他過來了,只是電話里說幾句,如果這樣也做不到,他是不是過分了點兒許老夫人聲音冷靜清晰。
那邊暫時掛斷,十三分鐘之后,才回了過來。
電話那端沒有開口,但許老夫人知道,是項易霖在聽。
過不了幾天,你父親就要從美國回來了。等著參加你和小嵐的婚禮,盡快把心安下來,別去做你不該做的事。
許老夫人搬出了許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