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越帶著油條和豆漿去了休息室。
沒想到不知道什么情況,剛睡醒還泛著懵的周妥看見他,突然很生氣,拿旁邊的羽絨服砸他。
你走,別讓我看見你!
項斯越被他砸,你干什么。
你個煩人精!和你爸離我遠點,離我媽遠點!周妥氣呼呼,拿著東西一直打他。
斯越手里那杯豆漿被他打灑了點兒,斯越好看的眉頭皺起,那平日斯文有力的臉上帶著點慍色:你再打我,我就反擊了。
周妥被他的聲音嚇到了點,一縮,不知想到什么又立馬奮起,繼續打他:我怕你嗎!快滾!跟你那個壞蛋爸一起滾!
項斯越把東西放到桌上,終于還擊,狠狠把他推到地上。
我不允許你說我父親。
周妥一個屁股墩跌坐在地上,揉著屁股,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也還要強撐堅強:就是壞蛋!你是小壞蛋,你爸是大壞蛋!你們都要搶走許妍,這世界上怎么會有你們這么壞的人——
斯越一怔。
沉默幾秒,他說:別哭了,你好吵。
周妥繼續哭。
別哭了!
他的喊聲把周妥嚇了一跳,周妥短暫的閉了下麥。
斯越又輕飄飄地說:不是還沒搶走嗎。
……周妥被他氣得眼睛瞪直,哇的一聲又大哭起來,在地上翻來滾去像個掃地機器人。
斯越有點頭疼。
等許老夫人走后沒多久,斯越就又偷溜跑了回來。
他又坐到沙發上,繼續啃著寶貝的油條,吃的嘎吱脆。
……
項易霖面無表情的臉上帶著些許無語。
斯越乖乖的看著他,又乖乖看了眼手里的油條,才依依不舍遞出來,父親,要吃嗎
項易霖,不用。
斯越又低頭吃起來。
屋里的熱度上來了,斯越的小臉通紅,熱得將外套脫了下來。
因為袖子的袖口比較寬大,有些礙事,怕毛毛會吃到嘴里,斯越將袖子挽起來。
項易霖看到了他手上的針孔。
他看著斯越,斯越下意識就把袖子放下,但放完才意識到這是在掩耳盜鈴。
是坦白,還是我問。項易霖目光淡淡,你自己說,項斯越。
……
斯越眨了幾下眼,這是秘密,我不能說的。
許妍告訴你不能說項易霖看著他手里僅僅只剩下一小點的油條,所以這是收買你的賄品。
不是。斯越爭辯,只是單純買給我的。怕我餓。
項易霖幾乎要被這小子氣笑:淡呵一聲,跟我爭辯這些有用
賄賂給他的,和單純給他買的有什么區別
后者難道是會對他更重視,更在意,更喜歡一點
斯越一向害怕父親,聽見父親笑,就更害怕了。這是比父親生氣還可怕的事情。
他終于還是沒能保守住自己內心的底線,妥協,把許妍帶他去的地方交代了。
或許是,在心底,斯越有那么一些隱隱的期待,也會覺得許妍是認為自己很像她,才會想要帶自己去做dna。
項易霖神情淡漠,戳穿了他:你以為什么,以為她能看出你是她的兒子
項斯越,你過于天真了。
她跟你做dna,只是為了想證明你不是她的兒子,好跟我離婚。他語氣冷淡地厲害,說到最后,不知道是說給斯越,還是說給自己。
總是,說得臉色也暗著,漆黑的眸光帶著隱的鋒銳。
……
許妍那邊教訓不老實的周妥。
但周妥實在鬧騰,不知什么原因,對她也帶著情緒化。
你這是叛逆期到了許妍無奈,不得不請了一會兒假帶這孩子出去吃了頓麥當勞,周妥的情緒才好點。
我還要吃兩個冰淇淋!
知道啦。許妍去給他點單的時候,看到旁邊小孩游玩區有個正在蹦蹦跳跳的孩子。
那孩子身形有些像斯越。
都是那樣清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