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濃度的白酒打亂人的神識,許妍強撐著意識走出會所。
她在手機平臺叫了個車。
等車的功夫,有個會所包廂的員工看她眼熟,一步三回頭。
直到確認了,才給自家老板打去一個電話。
邱明磊正在玩麻將,聽到電話的時候還沒多在意,讓員工給自己發來照片,直到看到那張照片,才頓了下。
他正準備起身去接人,可轉念一想,又坐下了。
把那張圖片轉發給項易霖。
還順便帶上定位。
然后直接給他設置了免打擾,把手機往口袋一塞,繼續玩起下一把。
二十分鐘后,已經不省人事的許妍坐在出租車內沒了動靜,出租車司機按照導航到達目的地停了下來,叫了她好幾聲。
姑娘姑娘
下車了,姑娘。
后排的人無人應答。
出租車的門被人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突然出現,將車內醉酒的女人打橫抱起。
司機師傅愣了下,問仔細情況,等等,別走,你們確定認識哈
許妍已經陷入昏迷,無法回答。
是的您放心,我們認識。項易霖身后的陳政發了條微信給許妍,許妍的手機提示音響起,他又將名牌遞上:這是我們先生的名片。
哦。司機師傅接過名片嘟嘟囔囔了一嘴,拍照片給了平臺,我不看,拍給平臺做個備案,萬一真有什么事還能追溯。
項易霖抱著懷中的女人往小區里走。
她輕了很多。
比記憶里感覺更瘦了,真的抱在懷里才有實質。
許妍凌亂的發絲黏在臉上,眼睫閉闔。
項易霖闊步向前走:她跟誰喝的酒。
陳政沉默兩秒,嵐小姐。
兩人步入到電梯,陳政沒再跟上去,停在了原地。
電梯門開,電梯門關住。
項易霖抱著懷中的女人到了二十七樓。
她那個樸素的帆布包里沉甸甸的,除了各種鑰匙就是濕紙巾、糖,還有幾張購物小票。
鑰匙太多。
項易霖最后抓著她的手,摁開了指紋鎖。
門就此打開——
一股暖意撲面而來,是開了地暖的緣故,家里一種淡淡的如同她身上玉蘭香一般的香氣也在縈繞。
很小的布局,很普通的生活居宅。
仿佛多走幾步,就走到了頭。
處處都是狹窄的。
項易霖目光所及到玄關那雙嶄新還未開封的男士拖鞋時,眸色黯沉。狹窄的、無法邁開腿的房間只有兩室。
一個是兒童房。
另一個,項易霖推開門,看到了一間很明顯是留給雙人居住的主臥。
視線所到之處,都在給一個男主人的回歸做著準備,連同那一套情侶款的睡衣。
摟著女人的手臂不自覺收緊,肌肉繃緊。
醉得很沉的許妍不適地干嘔了兩聲,從他懷里掙扎開,卻一個腿軟滾到地上,她手撐了下床,沒力氣撐住,就那么半倒在床側。
項易霖俯眼看著她的醉態。
她跌在那里很久都沒動靜,像是摔疼了,又或是怎樣。
許妍。
一聲低而淡的口吻。
趴在床邊的女人沒有回答,肩膀隱隱約約在輕微發抖,好像在哭。
項易霖眉頭輕蹙了下。
半晌,蹲下,終是扳起她的肩:摔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