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嵐去附近的港粵記餐廳打包了一些項易霖愛吃的。
去到別墅,只有兩個剛好回來的保姆。
嵐小姐。
易霖呢她從鞋柜里拿出新拖鞋換上,還沒回來嗎
先生應該是回來換了身衣服,我們進來的時候,先生剛走。
許嵐點了點頭,扭頭看向樓上:斯越下課了吧讓斯越下來吃飯。
她讓司機提著那些吃的送進來,目光卻意外看到洗水池那邊還剩下些米飯。
果不其然,保姆上樓問過之后下來回答:小少爺說自己已經吃過了,就不吃了。
許嵐想起今天中午斯越什么都不怎么吃的樣子,反倒是回了家就吃上了,她沒什么多余表情:知道了,留出來一碗粥放著,他夜里學習餓了就出來吃。
許嵐在這里是沒有房間的。
她這些年一直被送到國外培訓各種金融知識,幾乎沒怎么回來過。
為數不多回來的幾次,許老夫人也是讓她去老宅住。
但現在,她都要和項易霖結婚了。
這些東西先收著吧,我等等哥。許嵐溫聲道,幫我把我的東西放到主臥。
那夜一直等到凌晨,靠坐在沙發上的許嵐才終于聽到門口傳來些許動靜。
黑暗中,她緩緩睜開眼,聽到大門被打開。
窸窣的聲響。
許嵐放輕動作走去玄關,猛地環住那人的腰身:……哥。
男人堅實的腰身被她環緊。
項易霖脫外套的手一頓,他抬手,開了旁邊的夜燈。
女人的臉在柔光下被照亮,她笑語盈盈。
這么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項易霖撥開她的手。怎么還像個孩子一樣。
在你身邊,我一直就是個孩子。一年半不見,許嵐望著他,唇角漾著笑,餓不餓是不是忙了很久,我給你熱點東西吃吧。
項易霖臂彎還搭著西裝外套,轉身往旁邊的衣架去放。
不用。
他淡聲,吃過了。
許嵐怔了下:不是說了我會回來嗎為什么不留點肚子跟我一起吃。她有些失落,一起吃一點吧,喝點粥也好,港粵記,你最喜歡喝的,我還買了腸粉。
不了。
項易霖再次拒絕。
今天太晚了,讓劉媽給你騰出一間房。他摁住她要起來的肩,清淡的神情沒什么過多的情緒,嗓音淡啞,你一路奔波,早點休息。
他說的很明確,是騰出一間房。
明明他們都要結婚了。
是可以睡一間房的。
許嵐想說什么,卻看著他有些疲憊的神情,知道他忙了一天,終是沒再說什么,目送著他上樓。
他們之間,根本不像是即將要結婚的夫妻。
更別說親密了。
記得從小的時候起,她對這個沉默少的哥哥就有點害怕,或者說,是又敬又愛。
但他會給自己買很多好東西,還有生日蛋糕。
他對自己很好。
她知道,她愛他,是那種不同于親情上的愛。
他們本來也不是親兄妹。
許嵐以為,走到今天這步,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隔閡了。可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他們這些年見得太少,他們之間總是疏離冷漠的,像隔著一塊寒冰。
……
深夜,許嵐去了酒場。
一伙子朋友在替她開回來的歡迎會,一直喝到清晨六七點。
嵐嵐,這是怎么了,怎么看著今天不大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