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靈劍急速劈斬而出,兩息間便斬在了撼山錘之上。
叮的一聲,藍色靈劍瞬間倒射而出,劍身之上,竟是出現了十數條寸長的裂痕,險些直接爆裂開來。
與此同時,寧不缺悶哼一聲,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
眼看著撼山錘磕飛靈劍之后繼續急速砸過來,他連忙雙手畫印,在身前急速凝出了一面半丈高的靈力方盾。
嘭,撼山錘砸在了方盾之上。
方盾轟然崩碎,撼山錘直接轟在了寧不缺的胸膛之上。
噗,寧不缺噴出一口熱血,整個人倒飛三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師尊!”
“師伯!”
“師祖!”
………
飛星門上下齊齊驚呼出聲。
“這么猛的么!我的師尊好猛!”許三江也在同時高聲驚呼,再看向董任其時,滿眼的崇拜。
賀正的反應最快,一個閃身去到寧不缺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怎么可能?你只是金丹圓滿的修為,靈力為何會如此渾厚?”寧不缺起身后,抹去了嘴角的鮮血,滿眼難以置信之色。
“我們太清宗人人靈力渾厚,這點常識你不知道?”
董任其搖了搖頭,“很抱歉,憑你這點實力,恐怕沒有和我講道理的資格。”
說到這里,他轉目四顧,目光在飛星門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還有誰,覺得自己有資格和我講道理,不妨站出來亮個相。”
譚一鳴縮在兩位金丹高手的身后,怒聲道:“董任其,同為正道宗門,你如此折辱我們飛星門,就不怕天下修士……。”
只是,不等他把話說完,黑箍棒便挾裹著萬鈞巨力向著他砸去。
站在譚一鳴身前的兩位金丹修士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向著兩旁閃身避去。
連寧不缺都被董任其一招拍在了地上,他們如何敢掠其鋒芒,同時也不愿再替譚一鳴這個蠢貨背鍋。
兩位金丹修士不敢與黑箍棒對抗,譚一鳴同樣不敢,他也在同時飛身避讓。
只是,黑箍棒的目標就是他。
他剛剛飛身而起,黑箍棒便立馬轉向,繼續向著他砸去。
眼見無法擺脫黑箍棒,他急速落地,再猛一咬牙,也祭出了一柄藍色的靈劍,朝著黑箍棒斬去。
叮的一聲,藍色靈劍應聲斷成兩截。
譚一鳴臉色陡然慘白,再猛然噴出一口熱血,正當他抬起雙手,想要繼續抵抗的時候,黑箍棒已經來了,漆黑的棒子已經抵住了他的額頭。
“你再敢動彈半分,本尊就在你的腦袋上戳出一個窟窿。”董任其表情不變,聲音卻冷如寒冰。
譚一鳴嘴唇打顫,一動不敢動。
董任其微微抬頭,“還有誰想要和我講道理?”
這一次,他的聲音很大,響徹整個飛星門主廣場。
飛星門上下面面相覷,無人敢哼聲。
“既然沒有人再想和我講你們的道理,那我現在就和你們講講我的道理。”
董任其伸手一揮,囚龍手呼嘯而出,一把將譚一鳴抓住,再提拎到身前,摁在了地上。
寧不缺目露憤怒之色,張了張嘴,但最終沒敢說話。
董任其將寧不缺的動作看在眼中,臉上現出了不屑之色,“寧不缺,你不是最心疼你這個弟子么,現在怎么不敢出手袒護了?
看來,你的袒護,也是分對象的。”
寧不缺老臉通紅,不敢哼聲。
“好了,既然你們都在洗耳恭聽,我便慢慢地和你們講講道理。”
董任其說到這里,將目光投向了賀正,“賀掌門,我好歹也算你們飛星門的客人,你就準備讓我站著和你們講道理么?”
賀正臉色一變,將目光投向寧不缺。
寧不缺把眼一閉,連連揮手。
賀正面現悲哀之色,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一位飛星門弟子。
這名飛星門弟子連忙跑進了廣場邊的一幢建筑之中,快速搬出了一把靠背椅,戰戰兢兢地放在了董任其的面前。
董任其微微一笑,大馬金刀地坐定在椅子上,“首先,我要告訴各位一個道理,我太清宗臥龍峰做事,只憑心情好惡,別拿那些正道虛名來綁架我。否則,就是自取其辱。
不認同我的這個道理,可以,拿出自己的實力來說服我。”
說到這里,他稍作停頓,將目光投向了賀正,“賀掌門,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們飛星門的人要殺我的弟子,他殺你們飛星門的人,這件事,他做錯了么?”
賀正面現猶豫之色,沒有做出回應。
“賀掌門,請你回答我,我的弟子有沒有做錯?”董任其提高了音量,眼中有寒芒閃爍。
賀正臉色一變,連連說道:“沒,沒有做錯。”
董任其嘴角微翹,“既然我的弟子沒有做錯,那錯的應該就是你們飛星門了吧?
無緣無故,僅憑著門中一位外門弟子的一面之詞,就派人去殺我的弟子,你們飛星門行事,還真是百無禁忌,無法無天!
依你們的行事作風,有臉說自己是正道宗門,有資格做我們太清宗的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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