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李瞎子哪兒知道劉根來是在忽悠他,認認真真的點點頭,“要是真打到了,咋給你?”
真打到?
你要真能打到那頭老虎,那叫出鬼了。
“等你處理好了,送肆平公安局就行,那兒的人都知道我。”劉根來信口胡咧咧著。
反正不用兌現,還是不是他想咋說就咋說。
“成。”
李瞎子又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覺得劉根來說的地方靠譜,感覺勁頭更大了。
勁頭大,你倒是趕緊去獵老虎啊,還在這兒等著干啥呢?
這兒有沒老虎。
劉根來心里正嘟囔著,李瞎子又朝帳篷里看了一眼,“你釣多少了?”
關你屁事?
你家住海邊啊,管的這么寬?
“剛把攤子支棱開,還沒釣多一會兒呢!”
劉根來多多少少有點心虛,釣魚這么長時間,空軍還是第一次,偏偏還被人當著面問。
李瞎子一聽,又勸上了,“你還是別折騰了,大冷天的,想冰釣,你找個離家近點的地兒啊,這深山老林的,又凍又餓的,還釣不著,這不是給自已找罪受嗎?”
被鄙夷了。
這劉根來哪兒能忍?
釣不著?
那是別人,我想釣,隨時都可以。
“你還真別說,剛才就有魚想咬鉤,感覺還不小,我這就把它釣上來。”
劉根來沒跟李瞎子掰扯,鉆進帳篷,往馬扎上一坐,拿起了魚線。
這回,他用上了空間,魚鉤魚線就像有了生命一樣,在水里游走著。
李瞎子明顯不信,只當是劉根來在說大話,但他也沒說什么,或許是走累了,想歇會兒,也鉆進了帳篷。
王飛虎送他的帳篷還不小,支棱開了,睡三四個人都沒問題,兩個人鉆進去一點都不擠。
李瞎子坐在劉根來旁邊,抽著煙,從貼身衣兜里拿出一個水囊,喝著水,吃著地瓜干。
那地瓜干曬的挺好,長了一層白沫,就是有點硬,劉根來都擔心他那口老牙能不能咬得動。
先前下的窩料還真引來了不少魚,沒一會兒,劉根來就找了條大的,把魚鉤往它嘴里一松,猛地一拉。
這一下,勁兒使大了,魚倒是勾住了,可又抻了一下肩膀,往上拉的時侯,疼的劉根來一陣齜牙咧嘴。
冬天的魚比別的時侯折騰的勁兒小多了,那條魚足有七八斤,卻跟死魚似的,沒費多大勁兒,就被拖上了冰窟窿,只蹦跶了兩下,就不動了。
“狗魚!你小子還真行,用啥釣的?釣這么大的狗魚可不容易。”李瞎子的意外都寫臉上了。
你管我用啥調的?
還想偷藝?
就不告訴你。
其實,劉根來也不是不想說,是怕說了露怯——他哪兒知道釣狗魚用啥餌?
“看看,我的感覺沒錯吧,我就說有條大魚在下面轉悠,你還不信,這下信了吧?”劉根來的嘚瑟勁兒又上來了。
小樣兒,還敢鄙夷我?
也不看看我是誰。
“是挺厲害的。”李瞎子夸了一句,也不知道違心不違心,話題轉移的倒挺快,“你胳膊咋了?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