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才這么點兒,一只連塞牙縫都不夠。”遲文斌比劃了一下自已胖乎乎的拳頭。
“你牙縫兒有這么大?張嘴看看。”劉根來抬手要捏遲文斌的下巴。
“別扯淡,八只,真不能再少了。”遲文斌把劉根來的手扒拉開。
“兩只,不能多了,飛龍可不好打。”劉根來跟遲文斌磨起了嘴皮子。
每天都是一樣的巡邏,怪無聊的,跟逗逗燜子也挺好玩。
遲文斌多半也有這個意思。
這貨也清楚,只要提了,他肯定會記著,打多打少都會給他,用不著這么你來我往的磨嘴皮子。
或許,這也是搭檔之間的一種默契吧!
周五晚上,又到了上夜校的時間,周二晚上,他們都在忙著那起命案,誰都沒心思來上課。
遲文斌照理還是卡著點兒來,劉根來還是很自覺的把最外邊的椅子讓給了他。
遲文斌剛坐下,一胖一瘦兩個姑娘就從后門進了教室,趙曉娥和林萍。
倆姑娘在他倆身邊停了下來,趙曉娥從書包里拿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條,遞給了遲文斌。
情書?
趙曉娥看上遲文斌了?
別說,只看l型,這倆人還挺般配。
再看趙曉娥,這姑娘臉上沒有一點嬌羞的樣子,林萍也是一臉的淡然。
不是情書?
又或者,趙曉娥是替別人傳遞的情書?
劉根來正揣測著,趙曉娥開口了:“這周二階段測評,你倆都沒來,這是考試試題,開卷考試,可以查資料,你倆趕緊寫完補上吧!”
啥玩意?
劉根來好懸沒以為自已聽錯了,腦海中下意識泛出前世刷過的一個短視頻,一個小學生故意把作業丟在路上,被一個交警看到,追了老遠送回去了。
那小學生那聲謝謝透出的嫌棄和無奈都快溢出手機屏幕了。
“謝謝啊!”
遲文斌道了聲謝,還抓了把干果想給趙曉娥,趙曉娥擺擺手,跟林萍一塊兒去前排坐了。
她倆可是好學生,坐在劉根來和遲文斌身邊那次只是意外。
劉根來暗暗回味著遲文斌那聲謝謝,還行,至少表面上沒啥無奈和嫌棄的味道,這貨的道行比那個小學生深多了。
“看看吧,不是我瞧不上你,就這題,給你課本,你都找不到答案。咱先說好了,抄我的可以,飛龍可不能少了。”遲文斌把那張紙條推到劉根來面前。
劉根來沒吱聲。
別的都可以這貨斗斗嘴,考試題,他得先看看再說。
上課一直在神游,他是真沒把握啊!
考試的題目是,結合你現在的工作,簡要論證一下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
這就是傳說中的論文?
我一個高小畢業的,寫這玩意兒?
劉根來的第一反應是頭大,第二反應是這是啥課的測試,是馬哲,還是政治經濟學?
劉根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不是近代革命史的試題。
“三只。”劉根來伸出三個手指。
“十五只,少一只,就自已寫。”
拿捏住了劉根來的軟肋,遲文斌底氣可足了。
你個趁火打劫的熊玩意,給我等著,早晚有落在我手里的時侯!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