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大蓋穿透力強,殺傷力不夠,那頭中槍的公鹿一個高跳起來,奮蹄狂奔。
鹿群也炸了,根本沒法瞄準,遲文斌又砰砰開了幾槍,一頭也沒命中。
“走,下去看看。”
遲文斌直接從那塊巖石上跳了下去,順著積雪往下滑著。
真能豁得出去,也不怕硌著蛋。
劉根來沒像這貨那么莽,一步一步往山下跑著,等遲文斌出溜到山下的時侯,他差不多也跑到了。
大長腿就是有大長腿的好處。
遲文斌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勁兒,剛爬起來就朝那頭公鹿追去,小短腿兒倒騰的還挺快,劉根來跟著都有點費勁。
這是腎上腺素飆升了嗎?
雪深腿細,那頭被貫穿身l的公鹿逃的很艱難,沒跑出一百米,就跑不動了,一頭栽倒在雪地里。
遲文斌趕到的時侯,它還在喘著氣,這貨也利索,就近來了個一槍爆頭,結束了它的痛苦,隨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還沒忘了顯擺。
“咋樣,沒跟你吹牛吧?哥們兒的槍法比你是不是也不差。”
“槍法差不差的先放一邊。”劉根來踢了那頭公鹿一腳,“你咋把這玩意兒弄出去?”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放心,用不著你老人家出手,我自已就行。”遲文斌從兜里掏出搶的劉根來那半盒煙,自顧自的點了一根。
真不給我啊!
好好好,那自已搬吧!
劉根來也沒跟他要,也掏出了一根煙,找塊兒石頭一坐,等著看遲文斌咋忙活。
那頭公鹿不光有三四百斤,鹿角也大,別說他一個人,兩三個人抬著都費勁。
等一根煙抽完,遲文斌也歇的差不多了,這貨拄著槍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雪,又把槍口瞄準了鹿角根部。
砰砰兩槍打在鹿角上,一使勁兒,還真讓他掰斷了。
隨后,他又把大衣鋪在地上,想把鹿拉上去。
可大衣太軟,腳剛踩上去,就塌陷了,他看了看大衣,又看了那頭鹿,轉著腦袋四處找著。
這是想用大衣墊著,把鹿拉出去?
鹿血倒是凍住了,不會抹大衣上,就是你這么干,大衣還要不要了?
劉根來又順著遲文斌的目光轉了一圈,結果什么都沒看到。
祁連山降雨量不足,氣溫也低,長不了樹,砍樹讓雪爬犁的辦法也行不通。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咋辦?
劉根來正幸災樂禍的想著,遲文斌又把大衣穿上,用帶來的繩子把那頭鹿的兩條后腿綁上了。
繩子弄的還挺短,往肩膀上一套,彎腰使勁,鹿的半個身子都被吊起來,還真被他拉動了。
“走,你在前面帶路,走快點,說不定還能截住他們。”
遲文斌招呼一聲,拿兩個鹿角當拐杖,一步一低頭的往前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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