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或者說午飯,馬場長給他們準備的是拉面,用的是一點雜糧也沒摻的純白面,不光辣椒油給的挺足,還加了不少風干肉丁和不知名的野菜,味道簡直絕了,劉根來和遲文斌都吃了兩大碗。
等他們吃飽喝足,馬場長他們也準備好了,除了帶在身上的東西之外,還趕了一輛兩匹馬拉的馬車。
不是并排,是一前一后的那種。
西北地區路不平,沒有東北的雪爬犁,這種天氣出門拉東西,都是趕著馬車。
馬車輪胎上綁著草繩,倒也不怕路上打滑,車斗不算太大,坐七八個人倒也綽綽有余。
趕車的是劉打鐵,看樣子,狼只是把他的衣服扯破了,并沒有傷到他,坐在車頭另外一邊的是孫連山,休息一晚上,他也歇過來了。
劉根來對坐馬車沒啥興趣,這種車,嶺前村也有,不通的只是拉車的換成了牛。
他本來想開著吉普車,可架不住遲文斌這貨對馬車挺有興趣,幾個箭步就竄上去了,往車斗里一坐,一個人占了倆人的地兒。
劉根來只好上了車,坐在車幫上,把兩腿當啷在車外。
馬場長也坐到了劉根來對面的車幫上,不通的是,他把腿放在車斗里,剩下的兩個人一邊一個,坐在車尾。
馬車晃晃悠悠的上路了,走的還挺穩當,一看就是老把式趕的車。
昨個下雪沒起風,今兒個雪停了,風也起來了,一張口就往嘴里灌,剛出發的時侯,幾人還在聊著天,時間一長,就幾乎沒人說話了,只有劉打鐵時不時響起的駕車聲。
坐馬車比走路快得多,不到兩個小時,馬車就到了劉根來昨天停車的地方,到這兒,馬車就走不動了。
劉打鐵和孫連山把馬解下套,喂了點草料,又用暖瓶里的熱水混著雪水,飲了飲馬,休息了十來分鐘,便牽著兩匹馬,帶著眾人一塊兒進了山。
到底是牧民,對馬就是愛護,就是不知道熱水混著雪水,馬喝了會不會拉稀。
劉根來邊走,邊胡思亂想著。
他已經過過癮了,對打獵沒啥興趣,也不提這茬兒,遲文斌卻有點繃不住,剛進山沒一會兒,就湊到他身邊,輕聲嘀咕著,“想個啥辦法單獨行動?別讓馬叔跟著。”
“你就說你聞到鹿騷味兒了。”劉根來調侃了一句。
遲文斌一聽,立馬嚷嚷開了,“啥?你又聞到鹿騷味兒了?在哪兒?”
你特么又拿我當槍使。
“那邊,還是昨天那地兒。”劉根來胡亂指了個方向,這種時侯,可不好拆他的臺,不讓這貨過過癮,他肯定還得想別的主意。
馬場長幾個人都下意識的嗅了嗅鼻子。
來的路上,遲文斌已經吹過劉根來聞味兒追獵的本事了,那頭鹿就是明證,再加上劉根來能一路找到馬群,也由不得他們不信。
可他們聞了半天,愣是啥味兒都聞不出來。
這大概就是奇人和普通人之間的差距吧!
“馬叔,你們去找狼,我倆去打鹿,好不容易來了一趟,我總得帶點啥回去吧?”遲文斌又沖馬場長吆喝著。
劉根來本以為馬場長不是拒絕,就是要跟著一塊兒去,可馬場長一開口就答應了,“去吧,快去快回,我們在山外等著你們。”
再看遲文斌,這貨明顯也有點沒反應過來,嘴巴長得還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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