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粘上了不得扯掉一層毛毛啊!
于是,她動作極其麻溜地轉了個彎,在戚烏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hh”兩下,動作流暢地將那扯出來的長長膠帶,一圈又一圈,結結實實地纏在了戚烏那只剛剛接過膠帶、還攤開著的手上,把他的五根手指頭牢牢地粘并在了一起,裹成了一個臨時的“膠帶拳套”。
戚烏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被纏得動彈不得、黏糊糊的手指頭,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竟沒能理解這荒謬的發展。
戚烏:???
不是……這家伙……是在找死吧?!絕對是吧?!
“你――找――死!!”短暫的呆滯過后,是火山爆發般的滔天怒火!
戚烏周身魔氣轟然炸開,狂暴的能量瞬間將手上那礙眼的膠帶連同那點微不足道的粘性化作飛灰。
他抬起那只恢復自由、卻縈繞著濃稠殺意和黑色魔氣的手,對著田甜,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眼看就要一掌拍下,將這個膽敢戲弄他的妖獸斃于掌下!
“哇!哥你這招好厲害!”田甜卻仿佛完全沒有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反而在他魔氣震碎膠帶的瞬間,兩眼迸發出無比崇拜、如同星星般閃亮的光芒。
她緊緊盯著戚烏那只魔氣繚繞的手,語氣充滿了向往和求知欲,“徒手碎膠帶!灰都不剩!太帥了!也教教我唄!我也想學!”
戚烏被她這完全不合常理的反應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手中的魔氣已然凝聚成型,眼看就要轟出――
“住手!”一聲沉穩的斷喝及時響起。
一直冷眼旁觀的墨敬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了戚烏蓄勢待發的手臂。
“戚烏,冷靜點!你不能殺她。”他深邃的目光落在田甜那張寫滿了“無辜”和“求知”的臉上,冷靜地分析道,“我看她的狀態……似乎有些異常。”
田甜適時地將目光轉向墨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比起戚烏的狂躁,這位魔族顯得冷靜而理智,她歪了歪頭,好奇地問道:“你是誰啊?長得還挺好看的……你跟這位動不動就要‘膠帶’、脾氣有點急的大哥是一起的嗎?”
墨敬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向前微微傾身,幽深的眼眸直視著田甜的雙眼,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反問道:“你是誰?叫什么名字?來自哪里?”
田甜從地上站了起來,認真說道“我叫田甜!來自……來自……”她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了,眉頭緊緊皺起,臉上露出了極其困惑和努力回憶的表情,伸出爪子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來自……嘶~~~我的頭……我的頭好疼啊……”
她猛地用兩只爪子抱住了腦袋,開始搖頭晃腦,腳下踉蹌幾步,一副頭痛欲裂、痛苦不堪的模樣。
她甚至就地打了幾個滾,發出痛苦的呻吟,然后又掙扎著爬起來,對著墨敬,眼神變得慌亂而無助。
“我為什么會頭疼?我怎么……怎么想不起來家在哪里了?你們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這里是什么地方?”
“她這……難道是神識受傷,導致失憶了?”旁邊另一位一直沉默觀察的大護法忍不住出聲猜測,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
墨敬沒有說話,而是再次凝聚出一道魔氣,探入田甜體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