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如果是廚師,大概率手臂內側會有燙疤,手指會有切傷痕跡,這個人手肘內側靜脈凸起,應該是做過抽血練習導致的。”源懷人一錘定音,肯定了李十民的“醫生”結論。
三人很沒禮貌地討論別人的樣貌、穿著特征,玩兒了好一會推理游戲,又開始品評周圍的建筑風格。
幾人很快漫步到了五月廣場附近,看了下不知道是黑色子彈頭設計還是什么理念的路樁。
廣場上放著拉美風情的音樂,街頭藝術家表演著弗拉明戈舞步,還有畫家擺著畫架,試圖將眼前的美好用油畫銘刻。
五月廣場前,是粉紅色的玫瑰宮,不過因為天氣晴朗,陽光熱烈的緣故,導致玫瑰宮的粉紅色并不太顯眼。
“挺漂亮的,不過作為總統府還是略顯小氣。”李十民評價道。
“不符問問芳姐這是什么建筑風格。”
源懷人直接來了段社恐發:
“plazademayo!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歷史心臟~背靠著拉普拉塔河,佇立在中央的五月金字塔靜靜地訴說著歷史過往、見證著變遷,啊~不要為我哭泣,argentina~”
熱情犯病的模樣讓其他人忍不住想離他遠點,免得沾上什么大病。
衣蘅和佩弦倒是崇敬地看著爸爸,居然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勇敢地“吟唱”。
周圍的本國人倒是沒啥反應,這邊人熱情奔放,忽然大喊大叫也壓根不是個什么事兒,所以并沒有引來什么關注。
倒是源懷人從周圍人的風貌來看,和幾年前時政區博主們的預并不相同,看來“電鋸狂魔”說的和做的完全不同。
衣蘅和佩弦還是嬰兒的時候和父母去過歐洲,但當時還小,那時候的記憶已經十分模糊,不記得外國人長什么樣了,現在看到這些棕色皮膚、高鼻梁大眼睛的外國人還有些驚奇。
不過“為什么他們和我們長得不一樣”這個問題,倆孩子早在看電影的時候就已經問過了。
源懷人的回答則是說,生物學的基因本質注定了繽紛多樣的差異化是事物的必然發展,不同人各有不同天賦,大家都是平等生活在世界上的人。
《綠皮書》中的答案很不錯,但源懷人不會說“造物主”和“上帝”,不會給孩子灌輸“這個世界上存在某種至高無上的非人生物”的概念。
至于“你媽是穿越者”這種話,等孩子長到認真跟他們說了他們也不會信的時候再說吧~
從布宜諾斯艾利斯跨越到烏斯懷亞,氣候從夏天進入到了秋天。
上船之后,就得穿上防風衣,經常保濕,免得皮膚被咆哮西風帶快速吹干。
海上風浪很大,尤其是這股南極繞極流的水流量,是全球所有河流總和的120倍,這也是過去那么多年南極人跡罕至的主要原因。
在烏斯懷亞逛了兩天,于酒店休整一晚后,第二天一早,包括工作人員在內,一行二十幾人登上船,和船長打了招呼。
清晨的迷霧中,巨錨被機械緩緩拉起,萬噸級的破冰船首先啟航,為源懷人他們的游輪做航道保障。
汽笛響起,晨光刺破烏斯懷亞的迷霧,朝岸邊望去,五顏六色的木屋從平地一直蔓延到群山雪線之下,港口那個被“電鋸狂魔”裁員的世界盡頭的郵局不知何時又重開了。
海風從岸邊帶來松木燃燒的香氣與清蒸帝王蟹的鮮味兒,而船上的早餐也剛剛準備好,船上的侍者們請眾人享用出發的第一頓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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