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難以的視線,裴柱現看到角落里一張畫紙。
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被源懷人拿起來了。
“畫得……很有抽象派大師的潛力。”
看到畫,源懷人眼角都在抖。
能把鼻孔畫成兩個黑圈點,他是沒想到的。
整幅畫的內容也很抽象,好像是個長發女人在跳舞,但肢體扭曲不協調的程度,看著就跟亨廷頓舞蹈癥患者在跳舞一樣。
“你畫的,不會是自己吧?”源懷人看了半天,硬是沒看出女友有一點繪畫上的藝術細胞。
“閉嘴啦!難道你小時候畫畫就很好看嘛?”
裴柱現惱羞成怒,從男友手里搶過畫,折疊起來仔細收好。
“如果和你相比的話,應該還算不錯吧,算是幾何抽象派的。”
源懷人回想起以前的自己,應該是“新造型主義”派別的,很喜歡畫各種顏色的格子。
當時那個美術學院畢業的美術老師為了激勵他,說他很有成為下一個蒙德里安(荷蘭畫家,幾何抽象畫派先驅)的潛力。
現在想想,當時的他心理上應該是有點問題的,所以才會用不同顏色去畫方方正正的格子。
可惜沒有任何一幅留下來,更沒有拍下來的照片,現在就算想要復刻,也沒當時那種感覺了。
裴柱現見男友陷入思考,忽然覺得一些青春小說和電視劇里都是騙人的。
那些小說和電視劇中,一般少男少女,要是有機會到對方家里,哪有挨樣東西看然后回憶過去的,都是早早啃在一起。
要是父母不在,更是敢直接滾床單。
如果是像《美國派》那種無節操青春電影,就算父母在家都敢嘗禁果。
“好可愛的小兔子玩偶。”源懷人彎著腰,仔細打量著筆筒旁邊,一只巴掌大小的小兔子玩偶,“白菜養兔子,頗有佛祖以身飼鷹的風格呢。”
裴柱現滿頭黑線。
就算是很正常的事情,從男友嘴里說出來也能很欠揍呢。
“抽屜可以打開嗎?”源懷人還是比較尊重女友隱私的,問了一下。
裴柱現回想了一下,沒想起抽屜里有什么羞恥的東西,于是點頭:“可以。”
最上面的是一個很“復古”的密碼本。
八個數字,可以選擇撥到右邊或者左邊,密碼正確的話按解鎖按鈕就能打開。
但這東西很容易破解,只要按住解鎖按鈕,然后試著撥弄那些數字,就能通過阻塞程度判斷出密碼是多少……
于是源懷人順利地打開密碼本,發現里面是少女的日記。
“4月17日2000年,周一,天氣晴。
“邊正華太可惡了,甩拖把把拖布水甩到我鞋子上,以后都不和他說話,叫寶英也不要理他!”
源懷人:“……還真是質樸呢,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