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站著一動不動，像尿褲子一樣驚慌，她問天龍“我褲子后面有東西嗎？”

天龍瞅瞭一眼“有牛糞！”

“有血嗎？”

天龍彎腰仔細查看，他激動的說“有一點！不大！”

“完了！”招娣心里一涼，怕啥來啥！

能滲透棉褲肯定不少。

招娣急忙囑咐天龍：“你快去找娘讓她送我上醫院！”

“你咋啦？姐？”天龍不明所以。

“孩子估計保不住了！”招娣表情痛苦。

“你堅持住！”天龍撒腿往外跑。

招娣挪上炕，她心里挺平靜，這個孩子果然來的不是時侯，而且這么多事怕是拉扯不大。

天龍回家發現沒有人。

又急匆匆的去娘經常打牌的地方。

院里就能聽見“哈哈哈。。。”的一陣笑聲。

天龍開門進去，大家笑聲戛然而止紛紛扭頭看天龍。

“媽？媽！”天龍大喊大叫。

“你媽不在我們家，你去老孫家看看吧！”女人說完繼續。

天龍找了一圈不見人，他扭身往外跑。

東頭到西頭，惠春平時玩的地方都不在。

天龍不知所措哭唧唧的蹲在地上。

他不知道該去誰家找娘了，更擔心姐姐在家怎么樣了。

正當他焦頭爛額的時侯，巷子里出來一個女人：“天龍，干啥呢？”

“找我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天龍擦了擦眼淚。

“她在王老頭家呢！跟幾個老太太玩條形牌呢！”女人指了指巷子里頭。

“好！”天龍起身抬腿往前跑。如脫弦的箭。

“哎呦媽呀！多大小伙子，找不到娘哭鼻子，以后也出息不了！”女人說完離開了。

進了院子，天龍看到窗戶玻璃旁邊就是惠春，她罩著藍頭巾，嘴巴笑呵呵的看著牌。

天龍心里憤恨。

他走過去一腳踹開門。

“哐當！”一聲嚇的幾個老太太心臟顫抖。

“誰呀！”老頭子憤憤站起身探頭呵斥。

“天龍？找你媽來了？”老頭子語氣放緩。

天龍沒搭理，氣鼓鼓的側身進屋對惠春大喊“別玩了！趕緊走！”

惠春白了他一眼，伸手從兜里掏出五毛錢“老娘剛贏的，給你拿去買吃的吧！”

天龍不得不開口說明來由“我姐肚子疼，都流血了！你趕緊去給她送醫院吧！”

這話一出，眾人臉色凝重，紛紛催促惠春去看看。

惠春扔了牌罵罵咧咧“一天天窮比事真多！”

天龍看惠春下炕，他扭身出來等著。

惠春不緊不慢穿鞋出來問：“楊飛呢？讓他去送醫院呀，找我干啥呢？我又不會騎摩托車！

天龍伸手過來拉她“我姐夫不在家，你趕緊去看看吧！別磨嘰了！一會兒她死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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