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你太牛逼了,你也學帥帥去借高利貸呀,也想讓那坐牢的黑社會開你的腦袋!”付英齜牙咧嘴。
“沒多少,咬咬牙就賣了,讓小娟子一個攤咱兩個一個攤位,小昭一個攤不就行了!”王彬分配著。
“小娟子去不了,孩子學美術了,下個月要去集訓還要一千塊錢呢,你看的辦吧!”付英攤牌了。
“她啥時侯學的美術?咋這么貴呢?一千塊?沒有!別去了!”王彬一連串否定。
“是啊,沒有,這也沒有,那也沒有,反正孩子投胎這家算是倒霉了,別人家都忙著給孩子找門路呢,咱家孩子還的替他爹去還債。”付英譏諷著。
可是說歸說,錢已經欠下,貨也拿回來了,孩子等著錢去集訓,家里等著錢過年。萬般無奈,付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
她此刻欲哭無淚,王彬也蔫吧了。
空氣安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沉默了一會,付英哭唧唧開口“我還說這幾天回富家坡看我娘呢,這好不容易都忙乎完了,我看你是誠心不想讓我去!
付英責怪王彬。
“哎呀,兩碼事好不好,東拉西扯的,你賣完貨回去不就行了?能差這幾天?”王彬生氣的搖頭擺尾。
“今天等明天,明天等后天,哎!”付英被生活裹挾著無力反抗。
“叮鈴鈴!”手機響了。
‘王彬掏出手機一看,眼生嫌棄:“說曹操曹操到!”
“我娘?”付英過來接電話。
“英子!”付英娘氣喘吁吁,。
“娘,有事?”付英生理性緊張。
“沒事,我問問你好不好!”’
一聽沒事付英放下心,“你這是嗓子不舒服?難受呢?”
“嗯,最近變天了,雪下的大有點感冒!不礙事。”付英娘忍不住哽咽。
“多加點煤炭!這幾天雪是不小!三弟給你煤了沒有?”付英問詢。
“給了,今年雪大,煤炭難買都不進村子,你弟也不多了,我不帶去要!”付英娘換了好幾口氣盡量說的委婉。
“哦,那這樣,我本來打算這幾天回去看你的,這個該死的王彬又接了別人的年畫,本錢都壓進去了,我尋思賣賣回個本。我先給你買一車煤送回去,年后有時間我回去看你!”付英想了折中的辦法。
一聽有煤,娘高興:“行啊,行啊!那太好了!”
“那你手機保持有電,我讓師傅到了打你電話!”付英囑咐娘。
“可以,可以!”娘連連答應,老淚橫流。
掛了電話,付英把手機扔床上。
王彬不高興的黑著臉:“憑啥買一車煤,一車煤好幾百,為啥三弟不買?”
“那也是我媽,她也生我養我一回,不能有啥事都是讓人三弟一個人承擔吧!”付英繼續忙著,懶得跟王彬計較。
“那你爹不是說不用咱們養活嗎?當年勸他們攢錢。。。。”王彬舊事重提。
付英摔了抹布過來:“你有逼臉說別人?你弄下這亂攤子讓別人擦屁股你有什么資格說我父母?你馬勒戈壁!”
付英口水噴濺,王彬擦著臉后退:“愛咋咋的吧!這家過不起來。”
“過不起來也是因為有你這個喪門星!”付英追出來罵。
王彬疾步開門出去,他瘋狂暴走,這個家一刻也不想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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