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子直搖頭。
“窩囊廢!這是咱們馬家的事,輪不著他們處理!”伯伯一句不讓。
“輪不到我們處理?好呀,我們今天就在這等著,看你們馬家人是怎么處理的,怎么給我們一個交代!?”
“話先說前頭,事我們處理,雞場也是我們來管!”
舅舅站起身,抬手一拍人就跟著走了。
看著舅舅們都走了,叔叔伯伯急忙開始讓幾個孩子寫字據。
大女兒一看這情況起身怒斥:“叔叔伯伯,你們吃相也太難看了,且不說我爹沒死呢,要是死了也掄不到你們來插手,我們自已的事情我哥頂著,你們哪里來回哪里去!”
“你們幾個不識好歹的家伙……”
“滾出去……”小兒子抄起木棍過來打。
說完兄妹幾個就把他們趕了出去,抱頭痛哭。
舅舅幾個人走到半路就拐了彎直接朝著王紅他們村子開過來。
廠長這幾天得到王紅的好臉,就這么不要臉的跟著她婆婆住到一起了。
廠長一捆人民幣撂桌上,直接給王紅干紅臉了,恨不得馬上跪地叫聲爹,她收了錢,喜眉笑眼。
晚上,吃好喝好,兩個人就到西屋去睡下了。
王紅感覺今天肚子有點漲,她對馬林說:“哎呀,感覺今天要生啊!”
馬林喝多了,嗯哼幾句就扭頭打呼去了。
娘舅他們一起到了院子里,給了帶頭的人一點錢,大家就紛紛下車,車子大燈一開瞬間,院子就被照的通明。
兩撥人就分別到了兩個屋子,抬腳一踢,黑暗中只聽叮里咣啷,緊接著就是男人哎呀哎呀的求救聲,還有女人嘶吼哭泣聲。
也不知道誰打誰,一通忙乎之后開了燈,廠長赤身裸l鼻子淌著血,他一只手拼命的揉著眼睛,蜷縮著護著隱私。
女人則頭發散亂,臉上淤青靠墻啜泣。
大舅一把卡住廠長的脖子摁倒在地,二舅對著襠部猛踢,男人已經無力哀嚎,倒吸著涼氣,死活就是一瞬間的事。
旁邊的人伸手拉住大舅二舅,擔心搞出人命。
男人閉著眼睛,雙眼冒出黑色液l。
“他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
“打瞎了應該是血吧,怎么能流出黑水。”
“呀,是不是石灰啊!剛才裝車卸車身上頭上全是石灰,肯定是進了眼睛。”
“趕緊拿水沖沖吧!”
“沖什么沖,瞎了狗眼才好,讓他一輩子看不見天日!”
眾人還是一通忙乎,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廠長的眼角肉眼可見的灼傷。
大舅義正辭:“你吳德貴年輕孤苦,是我大姐收留了你,不嫌棄你家貧,辛辛苦苦跟你幾十年,兒女給你生了五六個,沒有功勞有苦勞。
如今開了養雞場,你有錢了,尾巴就翹天上了,糟糠之妻就開始嫌棄了,天天出來鬼混,把我大姐一個人留在家里等死。如今更過分,還跟別人直接過上了,把我大姐的心都傷透了。”
“他舅,看在我和你姐夫妻一場的份上,手下留情啊!家產全給你們!”男人喘著粗氣躺在地上求饒。
“家產?就是金山銀山都換不了我姐姐的命,我要你家產干啥?”大舅氣憤的大吼,舅媽戳了戳他。
“你姐的命?你姐咋了?”男人不明所以。
“是啊,你他媽還在溫柔鄉里呢,我姐尸l都涼了,都是你們的破事,氣的她服毒自殺。兩天了,沒人發現。都是你造的孽!你拿命還!”
大舅舅說著又生氣了,起來狂踹!
“饒命吧,他大舅,饒命啊!”男人嘴歪眼斜的求饒,眼睛已經泛灰了。
二舅看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說:“你害了我姐姐的命,今天我們也懲罰了你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后把家產都給孩子,凈身出戶,現在簽字按手印!”
幾個人就拿出筆和紙大概寫了內容,廠長流著眼淚摸索著簽完,沾血按了手印。
旁邊的王紅婆婆已經嚇尿了,顫顫巍巍不敢動。
幾個人揚長而去。
廠長抱頭痛哭,女人趕忙下地攙扶他上炕。
廠長問女人:“開燈了嗎?”
女人哭著點點頭,
“我瞎了,老天爺,我看不見了!以后可咋辦?”
“沒事,以后我養你,我活一天你活一天。我當你的眼睛!”
王紅這邊,一幫人把門踹開就進了里屋,本來還在夢中的王紅聽到激里咣當的聲響,還沒來得及清醒,屋里的燈就被打開了,一道刺眼的光閃的她眼前一黑看不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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