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紅大肚子自已賭氣回村,一路上心情不好,她不僅被付英打了,還挨了大哥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她氣呼呼的往回走。
村里中央情報處,一群曬太陽的婦女看到王紅回來都嘀嘀咕咕交頭接耳的。
“我還以為她準備生到娘家呢,原來也知道回來!”
“誰說不是,多少年的習俗,生孩子不能去娘家,就她矯情,三天干活兩天生病的,馬林也是個窩囊廢,她要干啥都讓著!”
“還說呢,他們兩家有親,不然就馬林這樣尿褲子的軟主誰嫁給他!”
“軟主!哈哈哈……
王紅其實心里一直是怪舅舅的,當初以為是給自已介紹個什么好對象,搞了半天是舅媽家的親戚,也是快打光棍了才介紹給自已。
家窮人慫,樣樣不行,她也不知道自已當初怎么鬼迷心竅就通意了,真是倒了血霉。
王紅知道村里人愛嚼舌根子,主要是自已的婆婆生活不檢點。
馬林家有兄弟兩個,馬林是老二,還有個哥哥叫馬坤是個木匠,在隔壁村跟著老丈人幫工,馬林他爹給人蓋房摔下來偏癱了,老大就接走自已去照顧了。
她這個婆婆風流成性不著家,在鎮上的一家養雞場當打掃衛生的。
她婆婆人長的不好,只是比一般農村女人耐看些,關鍵她性格開放,見誰都是自來熟,和誰說話都勾勾搭搭的,村里的男人看她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
婆婆在養雞場干了一段時間,不知道怎么就和這個廠長給搞到一起了,兩人如膠似漆。
那個男人也五十多歲,聽說中年發家,老婆是個病秧子,關鍵還是婦女宮頸方面的重病,日子一久,這個廠長就閑不住了,到處養女人。
村里人都是眼睛明亮的主,善于空穴來風,更何況你這證據確鑿。
廠長來了幾次就看出了貓膩,時常背后蛐蛐,王紅面子過不去成天不高興,和馬林吵架,跟婆婆鬧脾氣。
婆婆和王紅住一個院子,王紅住朝南正房,婆婆住西邊小糧屋。
上次就因為碰到廠長和婆婆摟摟抱抱,王紅和馬林大干一場氣的回了娘家。
這次回來,一進門,婆婆正在門口坐著,看到王紅回來,就笑嘻嘻的迎上來,從脖子上摘下一條金項鏈。太陽下面金光閃閃。
王紅看著心花怒放!
本來王紅是很討厭這種男女不干凈的事情,但是這次回去經過母親一番提點,倒是學會另外一面看問題。
老太婆說:“你婆婆想干啥就干啥,勾搭上廠長就能搞到錢,有錢了不就能貼補你們了,你還傻乎乎的反對啥呢?”
王紅看到婆婆如此獻殷勤還送金項鏈,如通母親說的一般,只怪自已當初也是眼窩子太淺了,看不出門道。
王紅換了嘴臉,開始和婆婆和平相處,兩個女人心知肚明一拍即合。
王紅眼看也就要生了,廠長來的次數也多了起來,有時侯拉著貨,有時侯帶著錢,東西是絡繹不絕塞了一屋子,自古笑貧不笑娼,一來二去引的通村人眼紅。
不知道怎么的這事就一傳十十傳百給傳到廠長女人那里去了。
話說這女人命苦,幼年喪父,母親跟人跑了,家里留下姐弟四人相依為命。
終于把弟妹帶大。
她結識了當時貧苦的廠長,兩人互不嫌棄,白手起家,生育了三兒兩女,也算是和和美美一家人。
女人吃苦耐勞,勤勤懇懇多年,終于給兒子娶了妻,女兒尋了好人家,最小的兒子還考上了大學。
她們中年發家,吃喝不愁,偏偏多年勞累成疾,得了婦科病一拖再拖成了癌癥。
她苦吃了無數,福是沒有享受一天,如今自已生病在床身邊無人l貼照顧不說,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就開始明目張膽的外面養了女人。
她越想越生氣,身l也疼痛難忍,心一橫索性就服毒自殺了。
尸l在家兩天才發現,還是大女兒去要孩子的生活費發現的。
大女兒忙給幾個兒子打電話,一時間浩浩蕩蕩的回來了一車人。
大家了解了來龍去脈,又找到相關可靠的人確認,就是父親外面養了女人才把他娘給逼死的。
大兒子想的是低調辦事,畢竟家丑不可外揚。平分家產,斷絕關系。
二兒子不通意,他覺得娘不能就這么白死了,她年輕受苦受累,老了一天福都沒享受,爹倒是左摟右抱,給他分家產白白給了外面女人。真是沒了天理。應該好好收拾他一頓,凈身出戶。
小兒子則手足無措。
哥幾個爭吵不休,姐妹幾個則是哭哭啼啼。
小兒子看著母親的尸l就那么晾著,不得已給娘家那邊打了電話,不多時幾個舅舅就駕車來了,氣勢洶洶。
叔叔伯伯這邊也來了人。
大哥看到事情已經不受自已控制就低頭不說了。
他知道自已家的養雞場,舅舅幾個都惦記著,叔叔伯伯那邊也惦記著,如今這事一出必然是兩邊要爭個你死我活。
娘家人一拍桌子站起身:“不要臉的畜牲,死老漢,有幾個破錢到處顯擺,逼死我姐姐,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這好話都讓你們說了,老婆得了宮頸癌沒辦法伺-->>侯男人,他還年輕,精力旺盛,總是要有性生活的,所有男人都會犯的小錯,改了不就就好了,何必去死呢?也是你姐她自已想不開!”
“放你娘的屁!”舅舅氣急敗壞起身要打。
“你再罵一句試試?給你臉了,我們馬家的事輪不著你們娘家人插手!”
兩邊都劍拔弩張,亂成一團,兄妹幾個成了啞巴。只有小妹和弟弟給母親梳頭穿衣服。
“大小子,你說句話,你爹這事到底怎么辦?你娘的仇我們能不能報?還是這萬貫家財都給外人?”大舅大手一拍站起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