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和美玲的日子過得和諧滋潤,兩個人互相救贖著。
雨夜,美玲和三弟正酣睡,外面傳來急促敲門聲,三弟不情愿的開燈披著衣服去開門,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中年男人飛奔進來。
睡意正濃的美玲翻身抱怨問“誰呀?”
“玲,不好了!孩子出事了!”聲音一出,美玲夢中驚坐起,瞪著眼睛驚恐的問“叔,你咋來了,孩子出啥事了!”
男人急得連話都說不清了,他跳著腳“你兒子小夢住院了,他高燒不止,有重病史當地醫院說要送北京急救。”
美玲慌了神,急忙穿衣服。
“啥事?我也去!”三弟看美玲急赤白臉的,也跟著慌忙穿衣服。
美玲穿好扭回頭對三弟說“你不用去,看好家就行!等我回來!”
美玲和男人冒著雨就走了,連雨傘都來不及打,留著三弟在門口發呆。
雨水混合冷氣吹進來,三弟一個寒顫。
真是一場秋雨一場寒啊!
北京十月底還算溫暖,剛進十一月天氣就開始變化,溫度驟然下降。
三弟重新躺進被窩了,卻怎么也睡不著。
從美玲的表情聽他兒子生病沒有那么簡單。三弟心中隱隱不安起來,他很擔心這美好和諧的生活會煙消云散!
說實話他認定了美玲,美玲疼他護他,溫柔入骨,他什么都不介意,只恨自已能力有限無法拉美玲出深淵。
雖為男兒身軀,三弟內心像住著一個小貓,膽怯,敏感,脆弱,總等著別人來照拂他。
如今美玲給予了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愿意陪著美玲天涯海角,即使一通墜入深淵也毫無怨。
等了一上午,美玲終于回來了,她像一朵被霜打了的花,枯萎蔫巴。
美玲進屋一語不發,趴在床上放聲大哭。
三弟不敢打擾,輕輕蓋了一層毯子,放好煙和火,退出去。
院子里,大家議論著。
“小夢這心臟病是天生的,就怕感冒受涼,一旦得了心肌炎就麻煩了。”
“我聽陳叔說小夢是跟通學下水抓魚受涼了還是肺炎并發癥。搞不清楚。”
“他的心臟病當時出生的時侯醫生就囑咐過,盡量不要引起并發癥,不然讓手術費用很高。”
“美玲這些年沒日沒夜的賺錢是為了兒子心臟病啊?”一個女人吐著煙圈。
“嗯,手術費用天價,老百姓怎么能讓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