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一間空屋改成祠堂,林如萱恭恭敬敬跪在牌位前,給她這世的娘親磕了三個頭:“爹,娘,外公,外婆,我是如萱我找到你們了。你們放心,我現在過得很好,劉遠哥對我很好,弟弟妹妹很乖,我最近開始會掙錢了”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如今的生活,像是在跟親人分享家常,祠堂里靜悄悄的,只有她的聲音輕輕回蕩。
同時在林如萱眼前,半透明的地圖展開著,顯示一個閃爍的紅點就在她身后。
——她爹林冬凌此刻就在門外偷聽著。
于是林如萱更賣力的哭,訴說著自己乞討時受過的苦,哭訴每次被欺負時都在想我的爹娘在哪里。
雖然沒有看見林冬凌的臉,但林如萱敢打賭,她爹此刻肯定已經淚流滿面,對她充滿了愧疚感。
就是不知這份愧疚能持續多久了。
反正前兩世的父親剛接回她時,對她也是滿心愧疚,盡力補償。后來也仍舊毫不猶豫將她炮灰了。
當天深夜,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現在祠堂中,正是林冬凌。
他站在馮秀的牌位前,久久沒有說話。月光透過祠堂的窗欞照進來,落在他蒼白的臉上,能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情緒——有思念,有愧疚,有心疼。
他緩緩伸出手,指尖幾乎要觸碰到牌位上“馮秀”兩個字,卻又在半空中停住,最終只是輕輕落在林如萱之前磕過頭的蒲團上。
“秀兒”他低聲開口:“我找到如萱了,她很好,平安長大了是我對不起你,當年沒能護好你,也沒能好好照顧她。”
“你放心。”他頓了頓,語氣變得無比堅定,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以后有我在,誰也別想再傷害她。我會保護好我們的女兒,一定。”
他在牌位前站了很久,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悄然轉身離開,仿佛從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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