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單說了當年的事情,對林如萱道:“想來他們當年是為你好,才將你留在京城的。照理說應該將你托付給可信之人,只不知你為何流落街頭”
林如萱側頭想了想,道:“我隱隱約約記得,我小時候是有個奶奶的,還有很多姐姐陪我。后來起了很大很大的火,我就找不到她們了”
“是了。”徐行道:“必是前幾年慶王謀反,亂兵燒殺搶掠,害了你的托養家庭。”
林冬凌是不打算讓林如萱回清凈庵的,怕被人發現她身份后,進而查到他身上,反害了她。
因此徐行只會告訴林如萱,托養她的家庭也已經沒了。
林如萱淚如雨下,傷心道:“我都不記得了”她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徐行:“那我爹娘呢,他們還在漠北嗎?”
一副馬上要去漠北找爹娘的神情。
徐行別開眼,避開她的目光:“漠北苦寒,據說馮侍郎一家都已感染傷寒去世了。”
林如萱淚如雨下,哽咽著問:“他們的墓碑在哪?可有遷回京城?”
徐行沒想到林如萱第一件事就是要祭拜,和公子果然不愧父女,想到一塊去了。忙道:“沒有,但我可以為他們立個牌位,建個祠堂。”
林如萱連連點頭:“那就麻煩徐當家的了。”
雖然身世是系統編造的,但既然已成為馮秀的女兒,林如萱并不介意以女兒的身份祭拜她。
徐行交待完身世后,臨走前又嚴肅的再三叮囑林如萱:“萬不可讓外人知道你是馮侍郎的外孫女。馮侍郎如今還有政敵在朝中,若讓他們知道馮家還有后代活著,定會斬草除根,到時候你就危險了!”
旁聽的劉遠悚然一驚,瞬間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他連忙拉住林如萱的手道:“徐當家請放心,我們定不會說出去!”
他萬分慶幸剛才把弟妹打發回房了,不然兩個小娃娃保不住密,如萱就危險了。
幾日后,徐行將做好的四個牌位送了過來,除了有名諱的馮侍郎一家三口外,父親那塊牌位只有“先父林公之位”。徐行表示不知道名字,只知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