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游戲剛開始時,愚鈍說要給你轉班的時候你還在裝傻。”
兩人又吵了起來。
一個聲音在花海邊響起:“我有時候都分不清你們關系是好是壞。”
拂曉銜蟬疑惑的看著霧刃:“你怎么來了?”
霧刃用下巴指了指花海里撅著屁股不知道在找什么的載酒尋歌:“她叫我來的。”
拂曉銜蟬看了眼霧刃空蕩蕩的眉心,確實沒見這里亮過:“哦,她倒是想著你。”
她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叩問我心的作用,于是花海里扒拉欺詐之花的人又多了一位。
直到天光微亮,直到小海馬和圖藍分別來通知她們要去找老師報到,三人才在角落里發現了只差一點就被欺詐之花彈飛的露珠。
三人飛奔過去圍住了那朵花。
拂曉銜蟬捏住欺詐之花的花葉催促道:“快!”
霧刃推了載酒尋歌一把,將她推到了最前面,虞尋歌也不在這種時候矯情,她抓緊時間看向露珠,只見露珠表面的光澤褪去,露出了一個小小的人影。
黑發小人穿著一身風格不怎么統一的裝備在畫面里蹦蹦跳跳,腰間別著槍,手里提著提燈,身后還飄著一個船舵,她像卡頓般左擺右擺,最后跑到一頭龍的身邊跳上龍背。
小人的腦袋上面還頂著一個名字——載酒尋歌。
畫面的左上角有她的頭像,頭像右側是一紅一藍兩根長條。
畫面下方是兩排五顏六色的技能框,技能框左右兩側還有各種小圖標。
拂曉銜蟬好奇的看向載酒尋歌:“你看到什么了?”
虞尋歌眉心緊蹙:“玩家。”
她最后看了一眼畫面里的游戲界面,將位置讓給了霧刃。
拂曉銜蟬追問道:“你不認同這個詞嗎?”
虞尋歌搖頭回道:“我早已不是玩家。”
或許曾經她是,直到「玩家遺物」結束時她都認同這個答案,她將這一切當做游戲,她想為載酒的故事打出一個完美結局。
可書寫世界嘆息后,她就沒再將自已當成玩家了。
怎么會是「玩家」呢。
而這時,霧刃眉心亮起的光芒吸引了她的目光,虞尋歌望了過來,不過她忍住了詢問的沖動,除非是對話時另一方突然覺悟,否則大家不會詢問其他玩家的隱私。
虞尋歌至今都不知道拂曉銜蟬的神明天賦詞是什么。
但霧刃主動告訴了她們,她望著露珠里的畫面不肯移開目光,輕聲道:
“「囚徒」,被囚禁在故鄉的囚徒。”
「囚徒」?
虞尋歌不喜歡這個詞,它看輕了霧刃,能帶領月狐和雪鄉走到如今的霧刃怎么會是囚徒?
哪怕她就是她自已的典獄長也不應該如此。
可霧刃認同,于是虞尋歌閉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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