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被大鳥帶著升空。
嘴里還發出驚慌尖叫:“救命啊!”
右副沖大鳥翅膀射出的幾支箭矢被鳥翅扇飛,或許是張泱的干擾,這只大鳥的飛行軌跡有些搖搖晃晃,口中發出一聲聲凄厲啼鳴,逐漸升高,遠離右副等人的射擊范圍。
樊游嘴上高喊:“……泱娘!”
其實心里已經罵得很臟了。
為什么張泱這么肯定?
她不瞎,看到系統日志刷出來的新消息。
樊游對你的好感度減一
樊游對你的好感度減一
一口氣刷了七八條。
張泱:“……唉,也不關心一下我。”
地面的樊游氣得額頭青筋暴起,奪過韁繩便要朝著大鳥消失的方向追去。那些東藩賊只以為他是擔心同胞妹妹,紛紛出手阻攔。
“不要冒險!”
“別送命!”
“我等能體諒你的心情,可是那只星獸兇殘非常,將軍若在,對付它不成問題,但你我不行。先冷靜下來,待將軍回來再求他去救令妹可好?”左副愈發同情樊游。雖說樊游這個妹妹長得漂亮但腦子有病,可對樊游而也是活著的親人。要是死了多傷心?
樊游拼了命要掙扎:“別碰我!”
掐訣開陣,強硬逼開眾人。
他猩紅著眼睛,心里對張泱拋下他這個行為有十萬個不滿,但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追上去。鬼曉得二人極限距離是多少,他可不想身邊有這么多人的情況下列星降戾發作!
左副勸道:“你冷靜點!”
右副直接抬手將樊游劈昏,瞪了眼左副。
左副冷靜下來,額頭冒冷汗。
剛剛那情形,樊游要是還“無理取鬧”,右副耐心耗盡可是會直接殺人的。一行人重新啟程,籠罩山中的濃霧逐漸變得稀薄起來,能見度提升,很快便看到了臨時營地。
他們抵達沒多會兒,青年武將歸來。
他掃了一眼人數,除卻幾個被流矢誤傷流血的,暫時沒人死亡,唯獨少了個張泱。
“將軍回來了?”
“嗯。”
“那賊人?”
青年武將不爽快道:“又給逃了。”
也不知道那個雜碎怎么命這么難殺,究竟找了多少個“替死鬼”。不算這一次,他給對方留下不少于十次致命貫穿傷,但每次都沒徹底弄死她。思及此,他愈發不爽了。
“人呢?”
右副說了有星獸偷襲的事兒。
樊游那個傻傻的妹妹被抓走了。
青年武將:“那就是死了。”
他們說的那只星獸就是雜碎用人肉喂養出來的,對人血極為熱愛,無人肉不歡。樊游這時候捂著脖子醒來,看到青年武將的時候,臉都綠了,卻只能忍著火氣拱手借馬。
青年武將嘲道:“你是嫌那只畜牲吃不飽,特地將自己送過去給人家添上一頓?”
樊游心跳如擂鼓,強壓著某種不祥預感:“那無妨,我們兄妹總是要死一塊兒!”
說到“死”的時候,他咬牙切齒。
青年武將對此不置可否。
只是扭頭問右副:“只抓了她一人?”
“對。”
“這就有些奇怪了。”
樊游緊攥拳頭:“哪里奇怪?”
“它沒這么仁慈。”
那只畜牲的胃口,青年武將也有了解。
據他所知,那只畜牲一次最少要吃兩個成年壯漢才會滿足。可它性情惡劣兇殘,哪怕只能吃兩個大活人,它也會盡可能虐殺更多目標,襲擊一次村莊便要虐殺十余人。每次都用尖銳的鳥爪將目標撕成一條一條肉干的。
只掠走一個?
青年武將都懷疑它是不是棄惡向善。
“還是說,你隱瞞了什么?”
“隱瞞什么?”
“若無隱瞞,她怎會成為特例?”
“……我不知,我只知——我就算是要死,我也要跟她一起死!”樊游呼吸驀地變得有些急促,眼眶泛紅,額頭青筋似是失控般臌脹,他冷笑道,“不能同生就共死!”
想要弒主的心情達到了最高。
青年武將皺眉:“你的列星降戾……”
奇怪的是樊游只是呼吸急促,雙頰泛紅流汗,雙眸仍舊清明,并無淪陷失控跡象。
樊游對你的好感度減一
張泱無語看著系統日志的消息。
“叔偃,再減下去要負數了啊。”
此刻,她在一處半山腰。
腳邊躺了一只渾身扭曲覆血的超級大鳥。那只鳥正是將她“劫”走的罪魁禍首。
張泱抬腳一踢就將大鳥踹下山。她本來想烤鳥,但這只鳥居然想沖山壁俯沖,借此摔死她,她一時火大,捏碎鳥爪之后借力一抓躍上鳥背,駕馭著大鳥在半空飛了會兒。
“回頭抓一只耐玩的飛行坐騎……”
這只大鳥根本不耐玩。
“彩蛋哥沒找到啊……死哪里了?”要是死了,她再扒掉尸體身上物品算不算完成成就?不想這個還好,越想她越生氣,怒道,“成就啊……不能這樣就絕版了吧……”
明明氣息就在這附近。
張泱又找了一會兒,就在她想著要不要折返回去找樊游的時候,隱約發現遠處草叢掩映間似乎有一點紅名?她撥開草叢,發現前方就是懸崖,而那點紅名在懸崖下方處。
山壁下方另有一處鑿開的洞。
張泱將腦袋探出去,看了個仔細。
“不是彩蛋哥。”
紅名的血條只剩一點兒血絲了。
“是殘血的boss?”
又是紅名,又是殘血……
這都忍著不殺,那還能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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