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黑線蟲已經爬到了他的脖子,從他的鼻孔、嘴巴,眼睛,耳朵鉆進了他的身體里面。
小阿飛倒在了泉眼旁邊的草叢里,我們卻不敢去救他。
我們甚至沒有太多的觸動,我們一個個猶如木偶一樣站在遠處,不是我們冷漠,而是我們這些天見到太多這樣的場面,甚至有些場面比這個還要恐怖。
最主要的是,我們是無能為力的。
之前就有同伴為了去救另一個同伴,然后被黑線蟲拖入草叢陪葬。
小阿飛沒了,長樂隊長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爬到山頂。
那山頂也不過百十來平的樣子,可長樂隊長上去后就再沒有半點的動靜。
天黑了,木匠大壯不肯離開,他說他要等長樂隊長,陰陽小祁卻執意要走,還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
我看了看辛鷺鰩,她對我說,她走不了。
我也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我不走。
最后陰陽小祁也沒有走,直說了一句,都是大傻子。
一直到我寫日記的時候,長樂隊長還沒有回來。
乙丑年,七月十六,晴。
天終于放晴了,早起第一縷陽光照在我臉上的時候,有那么一刻,我覺得自己是看到了希望。
長樂隊長還沒有回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