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從進入羅門店之后,晴天就很少,今天也是一樣,天陰沉沉的。
因為在羅門店每天都在生死徘徊,我竟然忘記了昨天是鬼節,今天長樂隊長爬山之前,在山腳下點起一團黃紙時候念叨了幾句,我才想起這些事兒。
長樂隊長沿著他第一次爬上山頂準備好的繩子繼續爬,他這次攀爬的速度要比第一次快很多。
我們這些人在山下看著,在長樂隊長爬到半山腰的時候,泉眼處忽然有幾團蟲巢沿著下雨在巖壁留下的幾注水流往山上爬,黑黝黝的一片,看的人頭皮發麻。
當時小阿飛用一口上海話說了一句,我沒聽太懂,不過大概意思就是長樂隊長有危險了,那些黑線蟲是沖著長樂隊長去的。
發現了這些后,小阿飛就拿著一把銅劍沖了過去。
在沖過去之前,他還往自己身上貼了很多的符,念了一道口訣。
小阿飛好像是一個戰神一樣,他身上燃著一絲的火焰,正是那火焰保護了他,那些黑線蟲不敢攻擊他。
小阿飛用銅劍刺在那些水柱上,一張符忽然燒了起來,那些沿著水柱向上爬的黑線蟲全部被嗤嗤的燒了起來。
剩下的黑線蟲也全部縮回了水里,不敢再爬了。
可小阿飛也是中了招,他扔銅劍的時候,站在水圈附近,一只腳已經踩在了水里,在他身上的火焰熄滅后,他一條腿上已經爬滿了黑線蟲。
長樂隊長往小阿飛這邊看了幾眼,一臉的冷漠,不過他的眼神卻是炙熱的,我還看到他好像是哭了。
小阿飛中招之后,沒有往我們這邊跑,而是沖著我問,是不是能把他寫在日記里,提一下他的名字。
我說,我已經記了,他的名字,白相人,小阿飛。
小阿飛對著我笑道,小赤佬,白相人和小阿飛在上海話里都是小混混兒的意思,他的大名叫章九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