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心地對著我點頭,像一個受到表揚的小姑娘,可愛的很。
我問她今天怎么這么多的話。
她說,她覺得她正在忘記很多的事兒,正在忘記這個世界,也正在被這個世界遺忘。
她還給我看了看她纏滿了紗布的胳膊,原本已經好轉的瘡口最近惡化了不少,有些瘡口還能看到黑線蟲在爬動。
我看了一眼,她就把胳膊又包了起來。
我問她怎么不告訴隊長。
辛鷺鰩說,長樂隊長不是隊醫,而我們的隊醫已經死了,現在誰也救不了她了,她還說,明天她可能就要失控了,到時候讓我用槍殺了她,沖著她的腦袋開一槍。
我搖頭說,我做不到。
辛鷺鰩走后,我整理了一下我們隊伍剩下這些人名字,太多人的我記錄不了,至少活著的,我記一下吧。
長樂隊長,辛鷺鰩,木匠大壯,陰陽小祁,白相人小阿飛。
當然還有我,他們習慣叫我一聲書生。
……
這篇日記很長,其中還有些段落看不清楚了,洋洋灑灑好幾張,日記的主人可能意識到他們那些人都要死了,這才話多了起來。
我繼續看下一篇日記。
乙丑年,七月十五,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