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金色雨幕在她身前與身后凝聚成一套完全由雷光匯聚而成的桌椅,她直接坐下,開始書寫世界嘆息,雖然償還了使用漫長嘆息所欠下的債,但她之前使用在嘆息響起之前欠下的嘆息還沒還呢。
她在等「汀州」的副船長來找她。
總是會找各種機會打架的提燈和船舵突然朝著對方沖了過去,依偎在一起。
「這才是神明遺物該過的日子啊!!」
「就是就是,苦盡甘來!」
虞尋歌頭也不抬的道:“你們可以自己私下交流,不用特意讓我感知到你們的心情,謝謝。”
提燈和船舵已經開始依偎在一起轉圈圈了。
2分鐘后,空中響起汀州鏡鵝的吐槽:“這么囂張嗎?!!”
虞尋歌頭也不抬,道:“來啦?”
空中飛行的風鯨緩緩下降,幾百米長的體型也越來越小,直至縮到半米長,它沒有擅自落到書桌上,而是懸停在距離書桌兩米遠的位置。
虞尋歌放下筆合上世界嘆息,看向汀州鏡鵝,認真道:“有什么事嗎?”
察覺到載酒尋歌的鄭重,汀州鏡鵝的心安定了些,它道:“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你說。”
“你不好奇我為什么不申請讓載酒接收幾位風鯨嗎?”
虞尋歌的聲音非常平靜,既沒有同情與憐憫,也沒有審判與勸解,她只說:“你是風鯨的領袖,只有你最知道風鯨想要什么。”
汀州鏡鵝周身旋轉的水流變得平和了許多,它安靜了一會兒,低聲道:“它們不愿意離開汀州和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