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尋歌的目光落到看不到盡頭的沙漠里,她道:“所以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如果汀州破碎,可以多記錄一些風鯨的文明和故事嗎?故事已經進入尾聲,但我知道你有太多太多世界要記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輪到汀州與風鯨。”
“好。”虞尋歌沒有拒絕,她既不說載酒說不定會碎在汀州前面的喪氣話,也不說汀州一定會走到最后的祝福,那些都太空洞了。
“我會和神明游戲立下契約,一旦我死亡,我的榮譽點都歸你。”
“好。”虞尋歌依舊沒有拒絕。
天色不知何時暗了下來,汀州鏡鵝在空中翻了個身,肚皮朝上望著空中那個小鯨魚模樣的月亮,輕聲道:“真好啊,我們在汀州誕生,也在汀州死亡,從此宇宙中流傳著我們的故事。”
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或許載酒也會消失不見,可那些故事一定會留存下來,那些極有可能同樣經歷過戰爭的神明一定會出手留下這些故事的,它如此肯定這一點。
提燈落到桌上,燈內的那一輪月散發著柔和的月光,在販賣月落技能的效果下,燈罩內時不時落下一粒月沙或碎星。
汀州鏡鵝忽然道:“你知道嗎?從靜謐群山回來后我就一直在想,群山的鏡鵝究竟是復制的哪一刻的我呢?我竟然想不出答案。”
因為自從游戲開始入侵,它就無時無刻不痛苦……
沙漠與黑夜的交界線出現了一只貍花貓,正輕快的朝著這邊跑來,汀州鏡鵝緩緩游向高空,那半透明的身形漸漸恢復到其原本的體型,當它飛到高空時,已經再次化作一頭身長幾百米的大型生靈。
它向遠方游去,留下一句:“祝你好運。”
“你也是。”
獨眼貍花跳到了書桌上:“你終于來接我了,汀州真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