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燼點評道:“她長大后,某些方面其實也沒變多少。”
說著她眉眼一彎笑了起來,學徒還是那么喜歡故意惹人生氣,好像將人氣得跳腳這件事能讓她獲得成就感。
她笑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逐日居然在走神。
這可真難得,她伸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在擔心孤島?我想我們最擔心的問題如今有辦法解決了,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轉移部分孩童去載酒,到時候看看付出什么資源可以讓尋歌別那么為難。”
逐日回過神來點頭,在載酒自由的那一刻她也這樣想過,不過此時此刻,她的心思并未完全被荒燼拉回來,還在…還在游戲結束前的那一幕中。
時間長河上,萬眾矚目中,學徒在金色雨幕中落淚的那一幕,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相信在戰爭游輪上見證了那一幕的玩家都無法忘記。
尋歌在她心中一直是學徒,這個觀念根深蒂固,對方手持匕首的方式、戰斗的技巧,哪怕那人從孤島回歸現實,她也已然被自己更改,她偶爾生氣時的神色都帶有自己的影子。
哪怕后來逐日知道自己的學徒是裁決、且裁決意味著什么,這個觀念依舊沒有發生變化。
直到這場游戲結束的那一刻,這個觀念剎那間淡化。
她或許無法再教導學徒什么了。
那個曾經一邊說恨她一邊飛在她身邊,不去看前路而是固執地扭著腦袋一直用崇拜目光望著她的小學徒徹底消失了。
學徒長大了。
已經不能再叫她學徒,來自各個世界的強者都知曉她的名字――載酒尋歌。
而且逐日終于找到了比天胡豪七月亮郵差更耀眼的戰場,真正的神明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