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時,這幾乎是24小時以來,虞尋歌第一次停下。
白金長袍早已變成血色長袍,匕首、衣擺、因飛行而自然下垂的靴子不斷往下滴血,滴落的血液幾乎要連成線,她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貓的理想飛到她身邊撐住她,暴躁月亮飛到另一側抵住她怕她倒下。
確實,這可真不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
兔子、血精靈、獸人、月狐都看著她,等她的答案。
她的答案很重要嗎?
對兔子來說大概是重要的,k想要一個答案。
“你的世界幾乎每小時都要問你那個問題,載酒領袖還是載酒之主?可你從不回答。”
那只新來的兔子的問題越來越尖銳,k問,“那么,你不是載酒領袖,你也不愿意當載酒之主,你不想失去自由,你也不愿意將自己的生死與任何存在相捆綁,所以你還在堅持什么?”
而聽到這句話后,三位澤蘭領袖都用驚奇的目光看向了載酒尋歌。
虞尋歌實在沒什么力氣了,她微微偏頭,眼珠滑向眼角,盯著站在自己右腿邊的兔子看了幾秒,很肯定的說到:“你不是我在美食街擊殺過的活動禮包。”
那只兔子道:“你誠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虞尋歌垂眸看著大地之上那一部分因為天空戰場停戰而跟著停戰的眾生。
這些玩家好像以為進入了新一輪談判,于是默契的等一個談判結果。
“你說得對。”虞尋歌道,“我不想背負一個世界作為余生的理想,我也不愿意將我的生死和任何存在捆綁,我就是這樣的人,我掙扎過,可我無法說服我自己。
“我知道虞照海在等什么,可她期望的那一刻,其實…永遠永遠都不會來。”
“但是,這和我愿意在此時此刻為載酒戰至最后一刻并不矛盾。”
“我討厭枷鎖,憎恨背叛,無法容忍任何存在成為我的弱點,但我從不懼怕失敗與死亡。”
“這就是我的答案,滿意嗎?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