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引起的關注太大,上面的意思是讓我們盡快查清早早結案,所以拖到一天就是極限了,否則那個跳得歡的律師恐怕真的能干出在警局門口開新聞發布會的事情來。”
溫璨沉默不語。
林警官看了他一眼,片刻后慢慢坐直身體。
在椅子發出的吱嘎吱嘎聲里,他雙手擱在桌上,十指慢慢交叉地抬起頭:“你媽媽那個案子實在是不好辦――出事的車毀了,正式的轉賬也沒有,聊天記錄也沒有,除了證人之外,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如果陳宇堅持不改口,這事就徹底卡在這里了,最后只有陳宇一個人去死,但是……”
他停頓了片刻,才道:“你知道的,他身上還有另一個殺人案,就是一年前你的那起車禍――我覺得,你拿出來的證據是不是少了一點?在明知他殺死了你媽的情況下,第二次車禍的時候,你還會任由他們把證據都銷毀嗎?”
“如果我能找到更多證據,我自然會給你們。”溫璨平平淡淡。
“……”林警官沉默良久,看了眼緊閉的門,才又道,“你,是不是只想用你媽媽的死把他按死?”
“難道不該如此嗎?”溫璨淡淡抬眼,目光很冷,“殺了誰,就該以殺了那個人的罪名去接受審判接受懲罰,法律不該如此嗎?”
“……溫璨你不要鉆牛角尖,現在重要的不是他以什么罪名去接受懲罰,而是他到底能不能接受懲罰!只要能讓他到法庭上接受應有的審判,就不用在乎到底是殺誰的罪名!”
“為什么不用在乎?既然是應有的審判,那審判就應該寫著池彎刀的名字,因為死的人,就是池彎刀。”溫璨從齒間溢出冷硬的字句,“也只有池彎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