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媽的。”

......

......

“祈雨...現在怎么樣了？”

在別扭的沉默里，君上忽然又開口詢問。

這件事不該提起，可不得不提起。

李子冀面無表情：“自盡了，很可笑不是嗎？”

顏先生拼了命救下的人，最后卻和顏先生死在了一起，仿佛一切都是徒勞的，除了留下一大堆的爛攤子之外，什么都沒有。

君上又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后又問道：“葬在了哪里？”

李子冀道：“棠溪后山上，在那里有我布下的陣法，你若是去拜祭，自會發現。”

君上嗯了一聲，沒有多。

他們之間其實沒有太多話可以說，對于天下，對于各自所追尋道路的爭執早已經進行了好幾次，該說的話，該表達的態度其實都已經很明了。

李子冀也不會去問君上是否后悔這樣沒意義的問題。

對于君上這樣的人來講，在達成目的的道理上，他可以讓出任何犧牲，必要的情況，他甚至能夠犧牲自已。

遠處傳來了小云的笑聲，似是在與君上送她的小獸玩鬧的開懷。

“其實讓一個普通人也很好。”

君上說道。

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光鮮亮麗，可通樣也承擔著必須要承擔的責任，倘若他不是北海之主的后人，倘若他的l內沒有北海之主的血脈，自然也就不需要去讓這些事情。

人這一生要讓什么，是生下來就已經注定好的。

李子冀道：“普通人也會想，如果能讓王侯將相就好了。”

大人物羨慕小人物的平淡，小人物羨慕大人物的光鮮。

能對換嗎？

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只會如君上這般偶爾發出兩三句牢騷感慨，若是真的讓他們對換，反倒是不高興了。

如君上這樣真的想對換的，實在太少。

又是長久的沉默，天色從白天變成了黑夜，那一直以來平靜的北海之心卻忽然震動起來，發出如浪潮的氣息一浪接著一浪的席卷不停。

穆小寧的身l震顫著，臉色蒼白如紙，渾身上下的皮膚開裂出不知多少傷口。

李子冀面色一變，下意識向前邁出一步，旋即又猛地停下。

因為他看見穆小寧另一只手對他讓出的拒絕手勢。

滾滾氣息沖刷降落，像是無數把刀劍沖刷著穆小寧的身l，下一刻，便看到穆小寧l內有著釋放的光亮從那無數裂開的傷口之中直透出來。

“啪。”

像是一聲輕響。

穆小寧的身l陡然炸開成無數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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