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修行勢力不通,三千院招收的弟子數量不算多,且品行都經過了嚴格的篩選,一千多年下來所有的三千院弟子加在一起也不過只有萬名不到。
且經受導師與圣朝的教導,如何會反叛加入異教?
“那時侯的我就開始懷疑,常棋是否有苦衷,所謂異教又是否有內情,也許世上的一切并不如表面上看見的那么簡單,于是我離開了圣朝,去了慶蒼,在暗查的過程中我了解到了很多關于常棋的情況,而基于我所了解到的這些,我看不到一絲一毫他會背叛圣朝的可能。”
顧春秋說著這幾年里的經歷,擺在眼前的就像是一個謎團,看似清晰卻無論如何也解不開的謎團。
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俞眉:“直到我注意到了一個不算線索的線索,看見了不太可能的可能,自此揭開了冥府的面紗,可也正隨著我的發現,這個一直隱藏在暗處不被任何勢力注意到的冥府,卻光明正大的開始出世,并且以極其高調的方式。”
如今的冥府在天下儼然已經有了一席之地,七尊者,三十六辰星,聲勢之大,不亞于純陽宗這等大修行勢力之下的頂尖一流宗門。
“自從冥府問世之后,我便總在暗中注意著,然后發現他們與異教之間有著若有若無的聯系,最關鍵是,六小王其中之一臨死前,說出了冥府這些年來其實一直隱藏在圣朝之中。”
說到這里,顧春秋的聲音停了下來,那雙眼眸里的失望與嘲弄夾雜交織,復雜的讓人不敢直視。
俞眉卻一直在靜靜地看著,也一直在靜靜地聽著,就算到了此時此刻,他也沒有要說什么的打算。
顧春秋嘴角掀起了譏笑的弧度:“從這一刻開始,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你了,能將冥府如此龐大的勢力悄無聲息的隱藏在圣朝而不被任何人發現,普天之下就只有兩個人能讓到,一位是陛下,還有一位就是三千院的大師兄。”
俞眉聲音沒什么波瀾:“只有這些?”
顧春秋搖了搖頭:“當然不只有這些,如果說就了解到的情況以及推測讓出判斷的話,我對你的懷疑最多只有三成,三成的概率不高,動搖不了我對大師兄的尊敬和信任,但人與人之間,最怕的就是懷疑。”
這是實話,不僅僅是因為懷疑一旦滋生就注定會滋生裂隙,而是因為只要你帶著懷疑的目光去看待,就自然而然會發現許多破綻。
“基于你是冥府之主的推測,基于常棋之所以會加入冥府實際上就是因為你這位三千院大師兄在影響的推測,我想到了之前的一件事。”
顧春秋伸出了一根手指,目光已經變得微微冷淡:“殺皇后。”
這是俞眉平靜的面容第一次出現波動,倒并非是因為震驚或是慌亂之類的情緒,反而是帶著些記意。
顧春秋冷笑一聲:“我實在想不明白,皇后是如何能夠從顏先生與有著六境之下第一人贊譽的大師兄你二人聯手的情況下逃離出去的,即便皇后本身也是三極境的強者,三極境對于天下萬萬人來講固然至高無上,可又如何會被你二人放在眼里?”
“顏先生可能會對你有一瞬間的懷疑,事后卻也認為皇后畢竟是一國之母,自有手段逃離,皇后自已也可能會認為是你二人百密一疏,畢竟又有誰會認為堂堂的三千院大師兄,暗地里竟然從未支持過自已師尊與陛下的謀劃,反而更傾向異教的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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