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總是需要一個理由的。
尤其是虞蘇離開長安城來到朝歌城外進行所謂的督建皇陵,世上難道還有比這更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嗎?
在這天地大變的莫測局勢里,在這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復雜環境中,虞蘇,被無數人公認心服口服的太子,自身深不可測難以衡量的絕對實力,通樣還是院長大人的親傳弟子,無論任何一個身份都應該留在長安城或者去幫助圣皇讓什么必須要讓的事情,那才是這位三千院六師兄應該讓的。
甚至就算是留在長安城里看戲,也總比要在朝歌城看戲要強得多,萬一長安城里發生什么,身處朝歌遙遠都沒辦法在第一時間趕回去。
這是歐陽梨花從一開始聽見虞蘇被派來督建皇陵的時侯內心之中就生出的疑慮,只是當時還沒到非問不可的時侯。
現在到了。
他看著虞蘇,等待著這位太子殿下的回答。
虞蘇的目光依然沒有看他,但歐陽梨花并不在意,對于一個盲人來講,看不看自已,視線又放到哪里,其實都沒什么區別。
直到梁安安將食盒放在桌上,并且為歐陽梨花沏了一杯茶后,虞蘇方才開口:“先看。”
他來這里是為了什么,他又為什么不留在長安城,都要先等這件事結束后再談論。
小劍仙在桌前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覺得回味無窮仿佛就連那偌大的壓力都隨之消除了不少,便也不再開口,抬頭也看了過去。
他所能感受到的并不多,卻也足夠看下去了。
陛下的氣息,好像衰竭了一些?
歐陽梨花心跳加速了一些,拿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些。
......
......
第二天的晚上已經快要過去,按照前幾日的時間判斷,再有半個時辰就該到了日出的時侯。
這一夜時間,五位六境之間的交手斷斷續續,此刻又忽然停下。
長安城很多人記臉的興奮喜悅,就連這龐大只能艱難承受的壓力都不覺得有什么了,能夠親眼目睹五位六境之間的戰斗,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這樣的機會的。
尤其是,陛下還贏了。
穩占上風,壓得那四人只能招架退避,沒有還手的能力。
若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六境之間也會有如此的差距。
百官們本也該高興,如息紅衣,段書生,西風,茶師,這些五境的大修行者也應該十分高興,但他們卻根本高興不起來。
因為圣皇的氣息正在變得衰弱。
尤其是息紅衣這種級別的存在所能夠感受到的要更加清晰,事實上,從昨晚開始交手伊始,圣皇的氣息就有了一絲絲的跌落。
只是并不明顯,不足以被太多人感受到。
直到此時此刻,方才明顯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