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似是有一聲輕響。
又似是洞天大陣發生了震動,只有六境之人才知曉這是什么聲音,那是道則被碾碎的聲音。
百官們心憂不已,強行咬牙撐著身l想要邁步走出太極殿去看看到底如何,只是還沒等邁出腳步,圣皇的身影就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依然是那身尊貴的衣袍,衣邊繡著赤金色的云紋。
雙手負在身后,仍是如先前一樣的姿態,就好似從未離開過,從未變化過。
異教之主呢?
這個問題并沒有困擾太久,不過呼吸時間異教之主的身影就已經重新回到了蒼穹之上,只是和先前有所不通的是,他的右臂已經無法再抬起來,蒼白的像是年節前后落下的那場雪,完全看不見一丁點的血色。
那雙眉眼雖依舊冷淡,卻無法再保持平靜。
前后一炷香的時間,圣皇與四位六境陸續交手,全勝。
也直到此刻,圣皇方才開口回答北海之主的問題:“五百年前。”
北海之主搖頭失語,不知應該再說什么。
圣皇是他的后輩,這一點毋庸置疑,如今這個后輩已經走到了他的前面。
六境之上是什么?
毫無疑問是七境,但六境距離七境有多遠?
沒人知道,圣皇已經在六境的基礎上邁了更高的一步,這一步很難去形容,談不上是半步七境,也談不上跨過了七境的門檻。
但毫無疑問,這一步的邁出意味著距離七境更近。
意味著圣皇的實力,比他們更強。
最關鍵是,這一步他們多少年都無法邁出,尤其是北海之主和異教之主,活了不知多少歲月,都無法觸碰到。
圣皇卻在五百年前就已經讓到了。
佛主眼中的復雜更濃,他不甘詢問:“虞帝為何不試著去更進一步?”
如果圣皇有踏足七境的可能,完全不需要開啟這洞天大陣,他也就根本不需要再對圣皇動手。
圣皇看出了佛主內心的掙扎,略作沉默還是解釋道:“邁不出。”
他五百年前已經至此,如果能夠看見更高他自然愿意走向更高,可他在六境的基礎上走出一小步后才驚覺,原來根本不可能踏足七境。
生活在這殘缺世界里的人,是無法超越世界本身的。
佛主沉默著。
圣皇抬頭看著他們四個,道:“閑談的時間快要結束了,只是你們應該很清楚,攔不下我。”
虞帝以一已之力面對四位六境占據上風,的確,佛主等人如何才能攔的下他?
佛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目光之中的悲傷落寞,更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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