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旺手還扶在章芷蘭胳膊上,“芷蘭,我們走吧。”
兩人旁若無人地從陳星淵身邊離開,三人擦肩而過的瞬間,陳星淵的手臂下意識抓住了章芷蘭的另一條手臂,“你要跟他走?”
章芷蘭低頭有些自嘲地看著他握著自己胳膊的手腕,“陳同志,男女授受不親,請自重。”
陳星淵身上的戾氣重到嚇人,他又壓著怒意重復,“我再問你一遍,你要跟他走?”
不知怎么的,章芷蘭突然就覺得委屈,她眼眶里的淚瞬間就溢滿了眼窩,用力甩開陳星淵的手,她冷著嗓子,“是,麻煩讓一下。”
郝家旺拉著章芷蘭,“這位同志,麻煩你別碰她。”
周圍慢慢有了圍觀的人,陳星淵的內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猛地攥住,蔓延全身的感覺,直到章芷蘭和郝家旺徹底從他的視線里消失,他才知道那感覺是痛覺。
很好。
虧得他還想著第一時間出來找那個女人,給她解釋一下,魏瑩是被人陷害了才會那樣,他一秒都沒有主動碰她。
這么看來,章芷蘭根本就不需要他的解釋,人家有的是人關心。
大學里的學長,京大的男同學。
是他自作多情了。
醫院,魏建德怒不可遏,好在魏瑩洗了胃,身體沒其他異樣,“高家膽子真是太大了,高興海真當他在京城混了一輩子,誰都得在他面前低頭嘛!”
有時候魏建德覺得自己就是古代的傀儡皇帝,高興海的高系就是牽制他大動脈的宰相,明明官位沒他大,官威卻想凌駕魏建德之上。
很多事也是陽奉陰違。
偏偏抓不出他什么致命的過錯,官場不像商場,牽一發便會動全身,要顧全的局面太大了,魏建德束手束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