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淵胸前衣裳解開兩顆扣,他喝了不少酒,倒不至于醉,但面頰也染上了三分恍惚,身體后仰靠在椅子上,顯得整個人越發的慵懶和生人勿近。
包廂的門霍地被人從外面推開,陳星淵闔著的眼皮倏然睜開,一具滾燙的身體往他身上撲,“救命,同志救命。”
哆嗦的顫音從他心口的位置傳來,陳星淵一把握住身前人的胳膊,“魏瑩?”
魏瑩聽到他的聲音,仰臉,“星淵,星淵,你救救我,高兵他,高兵他要欺負我。”
她整個身子都在打顫,聲音也不穩,臉上更是布滿不正常的潮紅,脖子以下的衣裳不知道被誰抓開,此時顯得凌亂極了。
陳星淵坐正了身子,“魏瑩,你先坐好。”
她身子一個勁兒往他懷里貼,臉頰要往他脖子上靠,陳星淵眉間已經起了褶皺。
魏瑩眼神迷離,不由自主抓住他胸前的衣襟,聲音曖昧,“星淵,我不舒服,我好熱。”
陳星淵猛地起身,魏瑩被他一股大力直接灌倒在地,兩人剛分開,她下一秒又立刻爬起來,往陳星淵身上撲。
極致的拉扯,剛好被門外路過的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芷蘭,芷蘭?”電視臺的姐姐看章芷蘭沒反應,揚高聲調喊了她一句,這一句,喊醒了章芷蘭,也喊進了陳星淵的耳朵里。
他抬頭,和門外的章芷蘭剛好對上視線。
只一秒,章芷蘭垂眸瞥了眼他懷里軟成一灘的魏瑩,唇角忽地勾起,面上的表情,嘲諷極了。
“芷蘭,你怎么了?”花姐看她剛才還開心的樣子,突然變了臉,有些擔憂,“是不是主持太累了?”
花姐是市電視臺的前輩,很欣賞章芷蘭,今天也是花姐給她介紹了電視臺的一個編外欄目做主持,章芷蘭本來很開心很開心,可剛才的那一幕,讓她今天所有的開心都被一沖而散。
原來,他們什么都不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