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比我的命重要,你還三番五次去以命相搏,夏卿卿,這世上有你不敢做的事嗎?”陸懷川把人緊緊摟住,還想和夏卿卿說些什么,懷里的人已經累極睡了過去。
睡著的夏卿卿,乖得不行,長而密的睫毛在下眼瞼投下一片陰影,她小小的一團縮在陸懷川的懷里,好看的五官舒展,全身心的放松。
夏卿卿睡覺向來不老實,陸懷川在身邊的時候尤甚。
人是縮在他懷里,雙手卻是緊緊纏著他的胳膊,陸懷川輕笑撫摸她發頂,“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紡織廠里,有專門的職工宿舍。
陸英才的職工宿舍,是陳星淵單獨給他的特權,一個單間。
有床有沙發,還能做飯。
陸英才給陸學文匯報廠子里的變動,陸學文聽得心不在焉,他總覺得有些什么事被他忽略了,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都怪那個蠢女人,如果不是她不聽話總來找他,陸學文怎么需要分散精力去應付她。
“叔,我不是催您,只是這陳廠長,最近看得太嚴了,我怕這賬馬上就要瞞不住,再有三天,總賬就要報上去,到時候他要是察覺出來有問題,我恐怕也得遭殃。”
說完他又急忙表忠心,“當然,您知道我不是怕自己遭殃,我是怕耽誤了您的大事。”
狗腿子討好的模樣被他演得淋漓盡致,陸學文睨他一眼,陸英才窩窩囊囊的,陸學文沒把他當回事,“兩天后出貨,和之前一樣,所有的箱子半空,到碼頭轉運。”
陸英才低頭轉了轉眼珠子,“叔,到底是什么貨,您告訴我,我心里也有個譜,萬一有什么差池,我好應付。”
陸學文不屑地剃他,“你覺得,出了差池,你還能有命嗎?”
他臉色陰郁,陸英才手腳一僵,臉上賠笑,“您說的是,是我多嘴了,兩天后我聽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