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揉著下巴說道:“既然想跟我走,那這幾天就別在外面閑逛了,我妹大婚在即,以免節外生枝。”
“諾。”
二人齊聲答道。
李桃歌臉色一暗,壓低聲音問道:“是誰出賣你們的,知道嗎?”
楚老大皺眉道:“我們的底細,有不少人清楚,青瓷鎮的一百多兄弟與我倆是過命交情,不會出賣我倆,應該是不良人或者復州兵里的家伙。”
李桃歌沉聲道:“對方是沖著李家來的,殺不殺你們,其實無關緊要,就想給我安上包庇賊寇的罪名,然后使李家蒙羞。西北大捷還沒多久,這幫東西又開始蠢蠢欲動,先忍著吧,日后新仇舊恨一并清算。”
千里鳳嘴角勾起獰笑,“主子,不想忍的話,我來,只要把他的府邸告知,我保證他家的老幼婦孺會死的很慘。您放心,去之前,我會把臉劃個幾百道,親爹都認不出來。”
大漠馬匪,骨子里都是兇蠻和殘暴,要他們忍氣吞聲,這比砍他們腦袋都難受。
李桃歌狠狠瞪了他一眼,“牢飯沒吃夠?把你們身上的戾氣都收一收,這是京城,不是安西。”
千里鳳嘿嘿笑道:“這不是怕主子受委屈么,對了,我們在牢里的時候,旁邊牢房關著一個熟人,您肯定認識。”
李桃歌好奇問道:“誰?”
千里鳳說道:“就是那個太子府的將軍,在碎葉城被殺的片甲不留的小侯爺,歐陽庸。”
他?
李桃歌與他只有一面之緣,并不熟稔,只是覺得那家伙狂妄自大,打起仗來卻稀松平常,當初率領復州死士攻打北門,結果一敗涂地,被安西重騎沖成齏粉。
李桃歌疑惑道:“授勛那日好像才見過,為何進了大牢?”
千里鳳悄聲道:“問了,不說,像是死狗一樣,進去兩天一夜,不吃不喝,屁都不放,約莫快要嗝屁鳥朝天了。”
關押歐陽庸,相當于得罪太子府和鎮南侯,誰把他送進去的?
難道是瑞王?
或者是……來自父親的投桃報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