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到李桃歌,同時愣了愣,衙役跑去道明少年身份,姜詠拱手行禮,“見過侯爺。”
“姜大人好。”
李桃歌先是給他回禮,接著沖吳大壯拱手道:“吳大人好。”
吳大壯那天喝的五迷三道,兩人又沒搭話,只是覺得這少年面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沒等他反應過來,李桃歌說道:“姜理正,人我帶走了,若是覺得他倆有罪,可以去相府拿人。”
姜詠躬身道:“下官不敢,新大寧律頒布以后,兩名將軍有功無過,是大理寺冒犯了。”
李桃歌沖千里鳳和楚老大打量一番,只是沒吃好沒睡好,并無用刑的痕跡,燦爛笑道:“看來姜大人是講理的好官,沒有濫用私刑,這筆恩情,李家記住了。”
至于是何恩情,為何提李家而不提自己,只有他們倆心知肚明。
李桃歌等人離去后,吳大壯才輕聲問道:“這誰呀?”
衙役小聲答道:“李相家少爺,瑯琊侯,銀青光祿大夫。”
一連串的嚇人頭銜令吳大壯打個激靈,靈光一閃,突然記起是王將軍老舅的晚輩。
那王將軍的老舅,該是誰?
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癱倒在地。
來到一處柳樹旁,李桃歌折來兩根細長柳枝,在千里鳳和楚老大身上撣來撣去,輕笑道:“聽說從牢里出來,會沾染一身陰晦,柳枝最能祛除邪氣晦氣,對吧?”
千里鳳和楚老大可不知道,是李相改了國策,才使得他倆重見天日,僅是覺得公子親自來接,受之有愧,不由得感激道:“主子的大恩大德,唯有以死來報。”
“你們在鄂城已經死過一次了,無需再去送命。”
李桃歌把柳枝扔到角落,拍拍手,說道:“授勛之后,還沒給你們找到差事,過幾日我要去趟夔州,然后再去封邑瑯琊,你倆想去州府當將軍,還是跟著我?”
千里鳳說道:“俺倆早該埋在荒漠里當孤魂野鬼,是您數次相救,才保住了這顆腦袋,俺倆早已拿定主意,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愿隨您去瑯琊。”
“說的那么膩乎,咋像小兩口在海誓山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