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庸恍然大悟,急躁喊道:“愣著干什么!沒聽到田將軍的御敵計策嗎?擺拒馬,上鉤鐮槍勾馬腿!”
歐陽庸缺少陣前經驗,復州兵又是頭一次遇到重騎,壓根沒攜帶拒馬和鉤鐮槍,眾將士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彎腰尋找相似的物件,亂成一團。
大漠重騎近在咫尺。
能夠領略到九尺長槊的寒氣。
田桂迅速將歐陽庸拉到一旁,免得二人被馬蹄踏成肉餅,接著一躍而起,想要試試重騎成色,桃木劍輕盈劃出曼妙軌跡,準確無誤點在一名將士頭盔正中,劍尖傳來厚實頓感,竟然破不開鐵皮,看來不是尋常工匠鑄造,田桂蹙起眉頭,逐漸發力,近乎于璇丹境的水準,才勉強將那名重騎士卒點落馬下。
沒等田桂驚訝,后續的重騎如山呼海嘯襲來,他不敢怠慢,腳踏七星步,從馬蹄旁邊躲過,撤離了戰團。
田桂心情沉重。
這支大漠重騎,比起想象中更要恐怖。
復州兵搭建起來的簡易防線,是用兵刃架起的拒馬,當重騎沖入軍中,瞬間土崩瓦解,復州兵自行組起的雁形陣,脆的像是紙一樣,或是長槊貫穿,或是馬頭或者馬蹄蹂躪,一回合都招架不住,跑得快的能撿條命,敢反抗的即便沒有立刻死去,也會跌倒后被后續的重騎踏成肉泥。
莫奚官的畢生心血,也擋不住重騎對于步卒的碾壓。
田桂正琢磨如何抵擋,忽然發現歐陽庸消失不見,回頭尋找,小侯爺已經狼狽跑出去半里地,主將都疲于逃命,他也無力回天,重重嘆了一口氣,心疼著兩萬多復州兵,轉身就要回到東門,找太子和太師商議。
耳邊傳來一聲暴喝,“這道士,誰允許你走了?!”_c